陰暗的牢房中氤氳著潮濕的氣息,像是許多蟲子在身上攀爬一般,搞得人極為不自在。
花容抓了抓腦袋,可是肩膀又忍不住癢了起來,都把自己給搞的鬱悶至極,“這什麼破地方,我根本就沒有罪,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裏,你們趕緊放我出去!”
可無論自己怎麼呐喊,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反倒是花容自己嗓子都快喊啞了。
其中一個獄卒,因為實在有些不耐煩,拿著根棍子在牢房門口敲了敲,發出一陣低沉的響聲,“夠了,再鬧的話,就去找東西把你嘴堵上!”
“你!”他現在算是理解了,什麼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家夥多少有些不識好歹。
深吸了一口氣,花容又不敢真的與他叫板,萬一拿個臭襪子把嘴堵起來,那不得活活憋死她?
沉思了小片刻,花容這才咬了咬牙,又開口說道:“行,你們想我不鬧也可以,你們將皇上叫過來,我有事情要與他相商!”
如今這唯一能夠救自己的,估計也就隻有君夜離了。
然而這些人哪裏會聽他的話,反倒覺得她像在玩鬧一般,根本就不會搭理。
“嗬嗬,個個都想要皇上申冤,你以為皇上真的這麼閑嗎?好老老實實的呆著吧!”
丟下這句話之後,那人便直接轉身離開,當真是瀟灑自己,花容想要撲上去,卻偏偏撲了個空,滿腦子都寫著鬱悶兩個大字。
時間緩緩而過,君夜離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那些後宮的妃嬪一個個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對於花榮的事情隻字不提。
有的人,甚至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宴會,自顧自的在那裏慶祝呢。
“如今這花容進了牢房以後,就是咱們的天下了,也不必再擔心皇上,獨寵一人。”一人捏著酒杯,嘴角微揚,滿臉的狐媚子態度,把其他人都給看樂了。
“嗬嗬,你在這裏舞騷弄姿的幹什麼呢?等皇上來了再做也不遲,咱們都是女人,不必如此。還是趕緊喝一杯,好好的慶祝一下吧!”
見他們說的熱火朝天,溫貴妃坐在主位之上卻顯得尤為從容淡然,似乎對於他們的想法並不打算多加幹涉,但是嘴角也露著一抹難以控製的笑意。
輕輕地搖晃著小扇,這才有從容說道:“好了,你們也不要幸災樂禍的太過分,畢竟這件事情還需要一個決策之人,否則一直關著容妃也不是辦法,隻看皇上怎麼想了。”
“那還不簡單嗎?隻要找出證據,看他如何辯解,就像是皇上再怎麼寵愛她,也無法包庇一個心思歹毒的蛇蠍女人吧?”
眾人正說的熱火朝天,卻忽聽得一聲,“皇上駕到!”
這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一個個原本還麵露喜色,如今倒是慌得一批。
手忙腳亂的開始站起身子,忙不迭的就迎了上去,“皇上,你怎麼來了呀?”
君夜離目光在眾人的身上遊離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又多了一絲鬱悶,“你們這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倒顯得格外熱鬧,為何不見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