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攥緊的酒杯,本還沉浸在這出安排得恰到好處的戲碼喜悅之時,此刻卻多了幾分鬱悶,“這個女人是專門來拆我台的嗎?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何這老二會對她如此的包容?”
按理說這種過往醜事被揭露開來,隻怕是六親不認,可偏偏這家夥非對自己的女人擠眉弄眼暗送秋波,不明擺著是要氣人嗎?
君夜離瞬間覺得有些惱火,下意識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雖然這出戲看的是一場鴉雀無聲,無人敢叫一聲好,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看完了。
“這戲倒是不錯,那幾個唱戲的人過來,讓朕好生瞅瞅,究竟是何人如此的深得我心?”
無風不起浪,君夜離偏偏要跟這家夥剛到底,就那幾個人召見了過來。
隨著戲子們一個個跪在地上,花容也有些好奇,是什麼人能將穩穩的二皇子惹到這種程度,可是隻定睛一看,雖然臉上塗著厚重的妝粉,可是呢,其中一個嬌柔瘦弱的身影卻是格外的熟悉。
眯起眼睛左顧右盼,在看到那身上的一枚白玉佩之後,花容終於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不由得大吃一驚,“大姐,她怎麼會跪在那裏?”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花月剛才也是參加了那一出戲的人,究竟是唱的哪一出啊?看個喜都能搞這麼大的事情!
不等花容反應過來,君夜離雖然目光裏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過卻為了挑釁君夜塵,索性故作感興趣的姿態。
見他一隻手托著下巴,這才又挑眉詢問道:“你們幾個生麵孔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這又是誰排的?”
聞言,眾人將目光都落在了花月的身上,花容更顯得大吃一驚,“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啊?這戲明顯就不是什麼好戲,大姐,這究竟想幹什麼呢?”
氣氛沉默,除了君夜離一人欣賞的自在,其他人隨時高興的,估計也是有什麼別樣的故事。
可是花容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隻看花月站起身來,又上前一步,在人群之中獨樹一幟,微微的朝著皇上叩首,“回稟皇上,這一切都是由臣女一個人所做,他們是隨著臣女的指示,表演的。”
如此一說,君夜離目光端量,這模樣倒是覺得好看。
想到這戲的深層含義,也忍不住帶著幾分好奇,“你為何會突然想到排練這一出戲,你可知道裏麵的深層意義?”
聞言,花月回答得坦然,“回稟皇上,深層意義,成語不知,直覺這裏麵偷龍轉鳳,混淆血脈,實乃大罪,又齷齪之極。雖說不是什麼能登大雅之堂的戲,但是也算是給眾人一個警戒。”
這話說的是鏗鏘有力,卻猶如一把把刀子,全都致命的插在了君夜塵的心口上,當真是叫人恨得牙癢癢。
“這個死女人……”
盡管滿心的怒火,君夜塵也隻能夠拽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自顧自低語。
如今這個場合,自己若是因為這沉不住氣,那就是真正的尷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