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璧笑道:“既然如此,我的攝政王就趕快去做,等你掙得功名,本宮或許願意賞你個駙馬之位做做。”
江楚珩煞有介事:“這等條件,微臣自然是幸不辱命。”
秦懷璧笑道:“去你的!”
江楚珩將奏折提到自己跟前,道:“你上朝同那些老臣爭鬥累了大半日,那些老臣有意同你作對,提出的問題都格外刁鑽刻薄,奏折還是微臣替你批閱,公主也好好睡一會兒吧,等奏折批完,再由公主親自審一遍,公主覺得可好?”
秦懷璧點頭道:“如此做就是,我先小睡一會兒,明天還要與那群老家夥饒舌,腦子累得都疼,你先幫我捏捏,你說這龍椅怎麼那麼硬啊,坐得我腰酸背痛的,難受死了。”
江楚珩勾了勾唇角,道:“好。”
他走到秦懷璧身後,為她揉捏著肩頭,秦懷璧枕著他的胸膛,不多時,便沉沉睡了去。
江楚珩將她抱到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借著燈光批改起奏折來。
小山似的奏折一直批改到半夜方才算完,江楚珩有些疲倦地揉了揉雙眼,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秦懷璧,見少女依舊睡得是七葷八素不由笑了笑,將奏折擱放一旁,脫了衣裳上榻。
他正要睡下,身側的秦懷璧忽然嘟囔了一句“沐身”,接著轉過身去繼續睡。
江楚珩簡直哭笑不得。
然而妻命不可違,他也隻得喚人傳了浴桶來。
於是次日,他的眼下便毫不意外地掛了兩團烏青,上朝時還不住地打著瞌睡,一副隨時都要睡過去的模樣。
反觀身側的代政公主則是神采奕奕,臣子們不由交頭接耳,猜測著其中緣由。
秦懷璧輕咳一聲。
身側太監拉長聲調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因著江楚珩一直打著瞌睡,老臣們的話頭便都對準了江楚珩攻擊,秦懷璧便一句一句地應付著,沒了江楚珩在旁的幫襯倒是費力了不少,奈何秦懷璧牙尖嘴利一向是出了門的,更何況還有個功績壓製,任由這些老臣說破嘴皮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自然就沒了辦法。
這樣的日子便就這樣持續了幾日,有些老臣故意刁難於秦懷璧,又是利用關於水患災民生亂之事發難,又是稱兵權架空,江楚珩與武王不是駙馬就是王爺,導致文興武不至,又稱內亂愈加加重……
總而言之,就是內外上下沒一處好的。
然而卻不想,秦懷璧大手一揮,雷厲風行地先是將惠州知州徐令楊提拔為了賑災官,親身前往水患之處治好了災患,又任命錢太尉家的女兒錢婉兒為本朝第一位女將軍,親自命令其帶兵平息了叛亂。
待二人漂亮完成了命令後,秦懷璧便下了詔書,封徐令楊為大理寺卿,官拜三品,又為錢婉兒親自掛了帥印,拜在了江楚珩門下。
此舉不止堵住了秦懷璧任人唯親的謠傳,更是結結實實地打了這些一直彈劾秦懷璧牝雞司晨的老臣一記耳光。
秦懷璧身為代政公主,便是告訴他們,女人也可為政,也是爾等該俯首稱臣的帝王。
而錢婉兒為帥,便是告知天下,女人不止能文行政,更能手持帥印,上陣殺敵。
自錢婉兒一例一出,自下場科舉,便紛紛有女子參報,而這一切,已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