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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終於是塵埃落定。
江楚珩與秦懷璧傷得太重,無法一時無法趕回大魏,便被蕭逸塵堅持留在了南周醫治。
而蕭逸塵則手持當年先帝封公子逸為太子的詔書,名正言順地登上了帝位。
就在江楚珩與秦懷璧二人徹底康複之時,蕭逸塵求娶秦昭昭為後的消息也傳入了大魏。
監國太子秦昭明知曉秦昭昭與蕭逸塵兩情相悅,再加之秦昭昭這些年因一心惦念著遠嫁的妹妹茶不思飯不想,再加上為給了順嘉帝行衝喜之舉, 條條件件之下,索性便大手一揮,允了這樁婚事。
一個月後的良辰吉日,一襲婚服的朝陽公主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前往了嫁往南周之路。
而此刻的南周皇宮,秦懷璧,溫楚楚與青瓷三人正提心吊膽地盯著麵前的碗筷。
溫楚楚神情嚴肅:“嫂子, 我覺得你不能再觀望了,這事, 可不能拖啊。”
青瓷也道:“沒錯,未免夜長夢多,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公主,您還是上吧。”
秦懷璧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
眼見著秦懷璧顫悠悠地夾起了一筷子米飯,溫楚楚不由雀躍地拍手道:“成啦成啦!嫂子,你終於能自己拿筷子啦!”
她如釋重負地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枕著青瓷的肩頭道:“咱倆終於不用伺候嫂子吃飯了,這幾天,可把我累死了——”
還沒等她抱怨完,那邊已有人推門而入,笑道:“死丫頭,不是你自告奮勇照顧嫂子的麼,怎麼現在倒老大不情願了。”
見進門的是江楚珩,秦懷璧便道:“去,你一天天的少說我們楚楚,這些日子她確實累壞了,我的手現在怎麼著也能動了, 也不好再麻煩楚楚和青瓷了。”
江楚珩看著她的手不由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掃向溫楚楚,溫楚楚疑惑地回了他一個眼神,江楚珩挑了挑眉,身側的青瓷也幹咳了一聲,溫楚楚這才恍然大悟。
合著這是下逐客令呢。
她撇了撇嘴,道:“好好好,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啦,我先走啦。”
她拉著青瓷就是一個腳底抹油。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
江楚珩坐在秦懷璧身邊,伸手拿下她掌心的筷子,道:“你說你,還真信楚楚那小妖女的話,若是她們不想伺候,我來喂你就是,何必勉強自己。”
秦懷璧臉頰微紅,嘀咕道:“討厭。”
江楚珩拿起碗筷,喂秦懷璧喝了一口燕窩粥,道:“手還疼不疼?”
秦懷璧道:“早沒事了。倒是你,那日你為何要護著我?被炸成那樣,也真是虧你忍得住。”
江楚珩默了默, 半晌忽然道:“公主你不怪我?”
秦懷璧莫名:“我為何要怪你?”
“若非微臣未曾早早查明宋晚成和姬莫為的陰謀,未曾早將我與蕭逸塵的計劃告知公主,公主也不會在南周備受三年屈辱,我卻……”
話說到最後,已化作一聲歎息。
秦懷璧道:“有什麼可屈辱的?我隻是沒想到姬莫為會行這等無恥之事,他利用身邊的國師給我灌藥弄瞎了我的眼睛,還篡改了我的記憶,讓我以為我心裏深愛的人是他,這才造成了那幾日的局麵,幸得有楚楚抱來了明珠,我這才隱約恢複了記憶,否則,隻怕當真會遂了姬莫為的意,造成你我離心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