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慶公主同鎮海侯的感情人人都是知曉的,可兩個公主的姐妹之情又何嚐不是旁人羨慕的呢。
秦昭昭姐妹進了宮,便見紅鸞早候在了門口。
見了二人她便迎了來,福了身道:“二位公主可算進宮來了,昨日傳旨太後娘娘便念叨著隻怕今日二位殿下造訪,太後娘娘這惦記果真是沒錯的。”
秦昭昭道:“紅鸞姑姑有禮。皇祖母既知道本宮與妹妹進宮來,可是宮中有了什麼變故?”
紅鸞歎氣道:“公主們應當是為了長公主殿下之事而來,此事也並非太後所願,隻是太後現在也是愁眉不展,今兒早便下了旨意,若是公主們當真前來,直接去榮華宮就是了。”
秦懷璧一聽,連忙上前詢問道:“榮華宮?!可是母後出事了?”
紅鸞道:“皇後娘娘倒是無事,隻是陛下他……長公主成婚之日提前也是因此事的緣故,二位公主先去榮華宮中瞧看瞧看便知了。”
姐妹倆聽了這話,便知順嘉帝此刻必然是不甚樂觀,竟都開始借長公主之事行衝喜之法了,便也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地便行去了榮華宮。
才進門,打眼就見到屋外頭站著不少妃嬪,各個麵露擔憂,順嘉帝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王皇後正小心翼翼地侍奉著藥湯,一旁的太子和齊王眼下掛著烏青,顯然也是幾日未曾好好歇息了。
秦懷璧姐妹上前來,正要請安,王皇後便阻止了兩個女兒,示意二人不要出聲。
二人上前,小心掀開床帳,見了順嘉帝的臉色不由憂心,秦懷璧拉著方正德去了一旁,低聲道:“父皇一向身強體健,今日是怎麼回事?怎麼成了這幅模樣?”
方正德也是愁眉不展,道:“禦醫瞧過了,說陛下是操勞過度,再加之急火攻心,隻是這治著病的工夫兒,也怎麼著也不見好,反倒日益加重,查了膳食也沒發現異常,倒也是怪了。太醫們也是束手無策,也隻好每日用藥吊著身子。”
秦昭昭搖了搖頭,道:“這夏日將近,宮裏頭毒熱,父皇怎麼撐得住?”
秦懷璧的目光落在案上那堆積如山的奏折上,道:“父皇這樣,如何還處理得了國事?誰這麼不長眼,竟也送來給我父皇!”
方正德忙道:“公主息怒,這些奏折近日都是由太子殿下批閱,陛下最近身子不好,撐著身子上朝,哪還有旁的心思批閱奏折?”
秦懷璧道:“昭昭說得有道理,這盛夏熱毒,如何養病?如今太子得力,倒不如趕快將父皇送去燕州行宮,也比這樣硬吊著的好!”
方正德道:“奴婢也是這樣相勸的,隻是不知陛下是何心思,奴婢這……也不好開口啊。”
秦懷璧道:“好不好的也該出口相勸,方公公,你跟在我父皇身邊多年,唯有你,本宮等是信得過的。”
秦昭昭在旁道:“這奏折為何的數量瞧著為何這般驚人?本宮記得這兩日各州府並無什麼大事,這些奏折如山似的,都是說些什麼的?”
秦懷璧亦是皺了皺眉。
她自然是想到了沈白衣死時順嘉帝丟在自己麵前的奏折。
方才方正德說禦醫稱順嘉帝急火攻心,那麼這些奏折之中必然有答案。
想到此,她便不顧方正德在旁的阻止,伸手便去拿最上麵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