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什麼褲子?!你說你生的一副好模樣,官拜一品侯,怎麼骨子裏的市井氣兒這麼多年就是改不掉呢?”
他恨鐵不成鋼地糊了江楚珩肩頭一巴掌,道:“姑娘家都是得嬌寵著的,你不樂意打扮她,全天下可有的是人願意幫她塗脂抹粉,穿金戴銀,我可告訴你,要是本王妹妹移情別戀不要你了,你到時候可別哭著求人家回來。”
江楚珩撓了撓後腦。
他訕訕:“那師兄覺得,我該如何是好?”
秦昭陽乜了他一眼。
“自己悟去!”
說著便起身,還不忘從江楚珩手中搶回了那剩下的半壇酒躍下了樓去。
江楚珩笑著道了一聲:“小氣。”
他一邊喝著剩下的半杯酒,一邊口中呢喃道:“塗脂抹粉穿金戴銀……?我若是敢動她的脂粉,隻怕小命不保,我哪兒敢啊我?”
他左思右想的也想不明白,正琢磨著,忽然聽到一陣“咕咕”聲。
他抬頭一看,一隻信鴿正朝著自己飛來。
他撂下酒杯伸手去接那鴿子,拆出信筒中的信箋,見那上頭蓋了太子專用的印,便知是秦昭明吩咐了事情來。
他一目十行地讀完,眉頭不由緊皺。
他將信紙放入掌中一捏,紙張化作碎粉,被風吹散。
“真不是時候……”
他躍下房梁,無聲無息。
秦懷璧剛剛從浴桶中走出來,此刻正合著一襲雪白寢衣,對鏡梳理如雲鬢發。
江楚珩悄無聲息入門來。
他冷不丁地將秦懷璧擁入懷中將她抱入榻上,嚇得她發出一聲驚呼。
見是他,秦懷璧才舒了一口氣,輕捶了他一把,道:“討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江楚珩挑眉。
他將秦懷璧翻身壓入榻上,道:“怎麼,你盼著我不回來,難不成還想背著我夜會情郎不成?”
秦懷璧眉尖一顫。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也不示弱,當即接了話道:“是啊,我可不止夜會情郎,本公主如今榮華加身,權傾朝野,甚至打算養上十個八個麵首,最好夜裏一同上榻承歡,想來一起來總比某人一個伺候得好。”
她不過逞逞口舌之快,然而江楚珩卻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見了這笑容,忽然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江楚珩慢條斯理地扯下床帳。
“原來公主是覺得微臣一個伺候的不夠啊,正好微臣剛剛想出了一些侍奉公主的新方法,既然如此,微臣便不必客氣了。”
秦懷璧看著床帳撂下,不由麵上一燒。
她咽了咽口水,掩住衣領,向後退到了床榻的角落,道:“你,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你別亂來!”
江楚珩一邊解衣裳,一邊無辜道:“微臣哪裏亂來了?隻是微臣身為駙馬,侍候公主是分內之事,公主不是也喜歡得緊麼,既然如此情投意合,那公主就不要推辭了。”
他向後一打,桌上的蠟燭便應聲而滅。
“江楚珩你——!”
“噓,小心被旁人聽見。”
餘下的話,便消失在了棉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