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千帆大驚:“怎麼回事?”
匪盜大叫:“是求救的信號,寨中出事了!”
嶽千帆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當即狠狠唾了一口,罵道:“媽的!中計了,大夥快撤!”
她隨手牽了一匹馬便要去追,誰知忽然有一道靛影帶著劍光落了地,輕鬆兩刀便放翻了為首正要離開的匪盜。
江楚珩收刀旋身而立在房簷上一笑:“嶽寨主想去哪啊?”
嶽千帆不可置信:“江楚珩?!”
江楚珩溫潤笑道:“不才,正是在下。師兄去端了你的山寨,本侯便來除了你這個妖女。”
他抽劍插入房梁,勾唇笑道:“前世今生的債,嶽寨主也該還了。”
嶽千帆愣了愣,一邊吼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一邊悄悄摸向了後腰的口袋。
話音剛落,她已從腰間抽出一把藥粉用力向上一拋,江楚珩連忙向後躲閃,趁這個空檔,嶽千帆便駕馬,突出重圍衝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江楚珩所安排的人馬已將整個花糕廠團團包圍。
為首的折戟揮刀而下,喝道:“束手就擒者,生!膽敢反抗,立斬不赦!”
江楚珩吼道:“製住他們!”
接著便飛身躍下,騎在九龍沉香上追了過去。
嶽千帆一路逃,江楚珩便是一路追,終於,從山寨趕來的秦昭陽一行人已及時趕來,直到將嶽千帆逼到一座懸崖。
嶽千帆走投無路,不由咬牙。
秦昭陽重刀扛在肩頭,口中吊兒郎當地咬著一根草梗,道:“妖女,你倒是跑啊?”
嶽千帆唾了一口,道:“聽聞武王殿下以桀驁名揚天下,難不成殿下要為難我一個小女子不成?”
秦昭陽“噗”地吐了草梗,道:“並非本王有意為難你,而是你作惡多端,人在做,天在看。”
他讓了一條路來,示意來人道:“是不是啊,崇善大師?”
身著雪白僧衣與鮮紅袈裟的俊美和尚雙手合十,未曾言語。
嶽千帆瞳孔放大。
怪不得……怪不得山寨能這般容易失手,難怪秦昭陽一行人毫發無損,怪不得秦昭陽能這麼容易找到她!
她失聲:“崇善和尚,你背叛我?!”
崇善大師平靜:“貧僧曾勸過施主,回頭是岸。”
趕上來的薑元長公主道:“嶽氏妖女,你殺人截貨,罪無可赦,崇善大師勸你向善,你還不束手就擒!”
嶽千帆也不廢話,從腰間掏出一把蛇一般的軟劍便朝著崇善大師刺去。
崇善大師眼皮都沒抬,劍尖將將刺入之時卻被江楚珩的寶劍攔下。
江楚珩負劍而立,道:“嶽妖女,你我的賬,也該算個明白了。”
嶽千帆唾了一口,道:“有本事,就來啊!”
話音未落,她已騰空而起,朝著江楚珩刺了過去。
二人纏鬥一處,不過兩三招,她便落入了下風,江楚珩偏偏像是折磨她一般,避開了各個要害,在她身上劃下一刀又一刀,連她的臉都被割得麵目全非。
終於,嶽千帆的軟劍“鏘”地碎成了兩半,人也向後一退,捂著心口吐出一口血來。
江楚珩漠然提劍,直直朝著她的心口刺去!
千鈞一發之際,忽見一道白影閃過,一個人已擋在了嶽千帆的身前。
江楚珩大驚,卻來不及收劍。
劍身,毫不猶豫穿過了那人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