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隨著話順著秦懷璧纖長白皙的脖頸輕佻地遊移,又在看到秦懷璧胸前的起伏時眼前驟然一亮,緊接著咽了咽口水。
一旁的江楚珩在說完這段話後眼神登時閃過一抹殺意。
忠勇王不過是先帝所封一個邊陲小州的王爺後代旁支,隻因老王爺膝下無子,便抱了個旁支家的兒子承襲爵位,同秦懷璧亦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竟也好當著他的麵便旁若無人地跟他未來媳婦套近乎。
瞧這一副登徒子的模樣,再多說兩句話隻怕綠帽子都要招呼頭頂上了。
真當他玉麵無常是死了不成?
江楚珩不慌不忙地起了身,擋住忠勇王世子的視線,接著一把搶過他所敬的酒一飲而盡,接著又將空酒杯塞回了他手中。
“好酒。”
他咂了咂唇,道:“好酒是好酒,隻可惜不是自己的,喝著便無甚滋味。”
他伸手撫摸桌上酒杯,意味深長道:“本侯記著忠勇王世子前些日子納了兩房妾室,原是同旁人定了親的,聽說已經鬧到城外,不知這事若是被陛下知曉,該作何解?”
忠勇王世子一怔,正要發怒,秦懷璧便笑嗬嗬地接話道:“多謝,不過本宮實在不勝酒力,餘下的,就由本宮的駙馬爺替喝,世子爺覺得如何?”
這醜事被拿到麵上,忠勇王世子便愣了愣,悻悻道:“自然,自然……”
江楚珩挑眉。
“世子爺請吧?”
忠勇王世子灰頭土臉離去,秦懷璧便撐著臉,有一搭沒一搭地用筷子輕擊麵前的酒杯,揶揄道:“呦,喝的是酒,我怎麼聞出了這麼大的醋味兒。”
江楚珩湊近她道:“你若再敢說,我可就要當眾吻你了。”
雖知曉他隻是在玩笑,秦懷璧還是身子一僵,當即便咳了一聲。
宴席鬧到了深夜方才結束。
秦懷璧回府待嫁,秦昭昭同她姐妹情深,自然不會任由她一人離開,二人便一起出了宮,坐上了回程的馬車。
這眼見著秦昭昭上了馬車,本想邁步上車的江楚珩便默默收回了腳步,默不作聲地騎上了馬。
他這一動作被秦昭昭收入眼中。
秦昭昭嗤嗤偷笑,在馬車中跟秦懷璧咬著耳朵說著體己話。
“瞧我妹夫那幅樣子,恨不能吃了我似的,跟隻大老虎似的,嗷嗚一下。”
她說著還曲起十指,鼓起小臉裝模作樣地扮起了老虎來。
這稚氣的動作不由將秦懷璧逗笑,秦懷璧推開她的手,笑道:“傻昭昭,不必理會他,等到成了婚,我二人朝夕相見,隻怕膩都要膩死了。”
聽了這話秦昭昭不由默了默,道:“你還怕膩,我喜歡的人想見一麵比登天還難,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哼。”
她裝腔作勢地抱臂轉過頭去,秦懷璧笑著道歉,二人鬧了兩句,秦昭昭便有些悵然地枕著秦懷璧的肩,道:“懷璧,你就要嫁給江楚珩了,每日操持家務,又有生兒育女的苦楚,你怎得受得了那般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