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青寬袖掩唇:“王爺,合巹酒,該交換著喝才是。”
秦昭易紅著臉如她所言重新喝了酒,麵上隨之暈染出酒色。
竟不知是臊的,還是醉了。
合巹酒飲罷,他的喉結便上下滾了滾,接著, 伸手便攬住茗青的後腦,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情至深處,二人已滾入榻中。
層層疊疊的衣裳一件件落了地,紗帳悄然落下。
新婚之夜,花燭徹夜而燃。
此刻冬雪剛落,屋中燈影憧憧。
床帳的搖曳聲, 逐漸消散風中。
……
“昭昭哪去了,就算是去討喜酒喝, 也不該這個時候還不見人影啊?”
在門口等了半個時辰的秦懷璧掀開車簾, 麵上難掩焦急神色。
青瓷自告奮勇道:“我去瞧瞧。”
說著便要折返回去。
“不用瞧啦,我……我過來了。”
還沒等青瓷邁出兩步,便見鼓著個包子臉的秦昭昭別別扭扭地走出門來。
秦懷璧一時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但是瞧著現在的秦昭昭同來時相比卻覺得有些別扭,仔細一看才發現秦昭昭的鬥篷外頭竟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紫色毛領子。
因著這領子同她紫玉蘭色的裙裳實在太過相配,一時竟看不出絲毫異常。
秦懷璧眨了眨眼睛,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待秦昭昭上了車,秦懷璧便一臉八卦地伸手摸了摸那紫毛領,賊兮兮地明知故問:“莫不是哪位仰慕你的公子贈與你的?”
秦昭昭紅著臉拍開她的手,輕斥道:“你討打得很。”
秦懷璧笑得眉眼彎彎道:“嘿嘿,想來又是蕭畫仙送你的吧?他這一天天神出鬼沒的,連王府他都出入自如,這毛領柔軟順滑,一看就知是上等貨,想來必然是有美在旁,特意趁今日王府守衛鬆懈,所以特意送你來討你歡心的吧。”
秦昭昭轉著手指,喃喃道:“那個混蛋……”
一個時辰前。
“你放開我!”
挾屋之中, 劇烈掙紮的秦昭昭被男子溫柔擱在榻上,緊接著便是驟然的湊近,嚇得秦昭昭呼吸一滯。
秦昭昭趕忙伸出雙手護在自己胸前。
蕭畫仙揚起眉毛。
“本公子在你眼裏便是這種人?”
秦昭昭氣呼呼地將頭撇在了一處。
“最討厭你了。”
蕭畫仙嘖了一聲。
他伸出手,嚇得秦昭昭一縮脖子。
然而那隻手也隻是落在了秦昭昭的唇上。
他湊近秦昭昭的耳朵,刻意地壓低了聲音:“小昭昭,從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秦昭昭微怔。
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神來,蕭畫仙的唇已離開了她的耳朵,接著伸手在她凍得微紅的脖子上摸了一把。
果真如預想那般冰涼涼的。
秦昭昭被他摸得一怔,連忙推開他的手,道:“走開,你個登徒子。”
蕭畫仙挽唇。
“登徒子?”
他的手順著秦昭昭的脖子挪向秦昭昭的肩膀,接著便是向下一按,自己亦是欺身而上,將秦昭昭整個都禁錮在了床榻。
緊接而來的,便是一個毫不猶豫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