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唯一的解釋,便是他心中有鬼。”
說到最後一句,秦懷璧的眼中已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殺意。
前世大魏覆滅,隨是姬莫為這個主謀一手促成,卻也離不開叛徒的推波助瀾。
若讓她知曉那叛徒是誰,就算是將他碎屍萬段,淩遲剝皮亦是不為過。
然而偏偏那叛徒身在暗處,直到她死前亦是未曾現身。
就連重生而回的她和江楚珩亦是毫無頭緒。
可見那叛徒是何等謹慎的心思。
現下,卻是初見端倪。
即便舒子躬並非那叛徒,他種種反常行徑隻怕也同那叛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就算撲朔迷離,雲霧遍布又如何?
等到撥雲見日的那一日,無論是姬莫為還是那出賣大魏的叛徒,她都要親手手刃。
讓他們如她前世那般,生不如死。
秦懷璧垂下頭,掩藏起眼中的一抹殺意。
再抬頭,她便皺著眉,抿了抿唇,有些疲倦道:“昨夜折騰了一夜,身上酸疼的很,方才急火攻心現下身子不爽利,我去找沉沙為我看診。”
江楚珩無聲地抿唇。
他摟住秦懷璧,伸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撫摸,欣賞著她那逐漸蔓延的胭脂色,一邊在她耳畔輕聲道:“這就酸疼了?若待大婚之日……想來那才叫真正的酸疼。”
秦懷璧慍怒:“滾開!”
她推開江楚珩,正要離開,誰知她的長發繞在了江楚珩的衣領上,地上昨夜的水還未來得及收拾,她登時腳下一滑,直直地向後一摔,將個江楚珩整個都砸倒在了床上。
秦懷璧甚為尷尬。
偏偏她的頭發繞的緊,她又掙脫不得,隻能撐著身子在江楚珩的胸前垂首慢慢解著頭發。
江楚珩盯著她自己笨手笨腳解了半天也沒解開不由無奈,道:“你解的好慢,還是微臣來吧。”
秦懷璧猶豫了一下才鬆開手,道:“你來也行,但是……輕點啊,我,我怕疼。”
“公主放心,我會很溫柔。”
“疼!不是讓你輕點嘛?”
“我夠輕了,公主你不要那麼嬌氣……啊……”
“讓你說我嬌氣,這下看你還說不說?怕不怕?”
“公主別別別,微臣快不行了。”
“這你就不行啦,你倒是動啊!還沒好你等什麼呢。”
“馬上,馬上下來了……”
兩人就著從衣領上摘頭發,及秦懷璧這個公主究竟嬌不嬌氣這兩個主題有感而發的對話,在本人聽來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然而這對話的內容再配上那屏風後一上一下兩個影子,便就著實有些令人浮想聯翩了。
剛推門而入的青瓷和正跟在她身後的沉沙:“……”
沉沙默默地捂住了青瓷的耳朵和眼睛。
青瓷正抻著脖子看得津津有味,這猝不及防被掩了眼耳,不由不滿道:“你幹嘛?”
沉沙柔聲:“青瓷姑娘,你這個年紀看這個還太早了些,外頭天寒,若是姑娘實在想看,不如去我屋中,我可以仔細為你好好講解其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