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璧又向前一步,江楚珩下意識地向後一退, 卻發覺自己已被她逼入車廂角落。
秦懷璧逼問道:“你成日裏又不在侯府裏待著, 萬一午時之前有哪家被你迷惑的姑娘上門求親,那人家豈不成了望門寡?”
江楚珩訕訕:“公主,您就饒了我吧,我可是謹遵夫道,出門我可都是遮著臉的,您可不能強人所難啊。”
秦懷璧又向前逼近一步,他二人的臉近在咫尺,她甚至已能夠清晰地聽到江楚珩逐漸加重的呼吸和咚咚亂撞的心跳。
她討價還價:“明日辰時之前。”
江楚珩舉手投降:“謹遵公主聖旨,您現在……總可以放開我了吧?”
他麵色紅得異常,竟不像是尋常因她湊近而有的樣子。
秦懷璧狐疑地直起身子,江楚珩卻隨著她的動作而發出了一聲壓抑的悶哼。
見他如此反應,秦懷璧才猛地發覺了緣由。
她僵硬地低下頭。
因著方才一心想要逼近江楚珩,她便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地坐在了江楚珩的腰間,此刻江楚珩的小腹正被她壓在身下,而她的手,正撐在他那堅實的腹肌上。
她兩世皆是處子,雖不知房中之事的做法,但隱約也明白男女之間的邊界,他二人現下,也實在太過親密了些。
也難怪她一動江楚珩的臉便紅上一分……
秦懷璧登時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她麵頰手忙腳亂從他身上爬下去,想了想,幹坐著盯著江楚珩腦中便浮現出方才的畫麵,怎麼也驅逐不去。
因著實在太過難為情,她便幹脆利落地扯過保暖的狐皮毯,毫不猶豫地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臉倒的確如她所願是蓋上了,但脖子以下的身子皆是露在外頭,瞧著就跟洞房花燭夜裏披了個厚重的蓋頭似的。
滑稽中又帶著些難以言喻的可愛。
江楚珩瞧著她這一副掩耳盜鈴的模樣不由好笑。
他伸手去扯毯子的邊緣,卻被秦懷璧一副拚死模樣阻止,他也隻得撂下手,道:“公主,您幹嘛這一副顧頭不顧腚的樣子?被行無禮之事的分明是微臣,您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他這話一出秦懷璧登時氣急敗壞地自己掀開了毯子,叉腰道:“你說誰顧頭不顧……那個?!你個變態你個混蛋你個登徒子……”
她說著便伸手去捶打江楚珩的胸口。
隻可惜她自以為已算得上用力,奈何她那雙小拳頭對江楚珩來說簡直就如撒嬌一般毫無縛雞之力。
江楚珩任由她捶了半天,見秦懷璧錘不動才伸手抓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都壓在榻上,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這下輪到秦懷璧臉紅了。
她雙手護在二人的胸口之間,道:“你……你幹嘛?”
江楚珩故作輕佻地勾起她的一縷黑發在鼻尖處輕嗅,邊嗅邊道:“公主放心,明日辰時之前,您篡改沈氏詩作奪得百花宴魁首之事便會隨微臣心悅您多年之事一同傳遍整個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