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璧奮力奪了半天見奪不到手,眼珠一轉,便抱住了他的腰身去抓夠。
江楚珩嗅著鼻尖下的香風和緊貼於身的柔軟,頓時骨頭都酥了,手中的東西本就沒扣上蓋子,一個沒抓住,那盒子便極幹脆地散了花。
江楚珩暗道不好,連忙上前遮擋秦懷璧的眼睛:“公主別看——”
然而顯然已經晚了。
秦懷璧盯著那落了滿地的道具畫集,目瞪口呆。
緊接著臉便紅了。
雖說那些怪模怪樣的武器她不知是什麼,但那展開來的畫冊上畫的什麼她卻是看得明白的。
她不知所措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連忙捂著眼睛跑到了屏風後躲藏,口中道:“江楚珩,你,你無恥!”
“我……”
江楚珩有口難言,也隻得跟上前去,試圖解釋,可舌頭打結之下,不經過腦子的第一句話卻是:“公主,我今晚並未打算用這些東西——”
……
“錢姑娘,衣裳已經給您買回來了。”
與此同時,剛剛趕回府中的折戟正將懷中所抱著的嶄新的衣袍遞給錢婉兒。
“多謝。”
錢婉兒接過衣裳頷首。
折戟道:“外頭還下著大雨,姑娘身上還濕著,天色已晚,錢姑娘不妨吃了便飯在此歇息一夜,等明日天晴我再親自派人送姑娘回府可好?”
錢婉兒心道,左右她今日也算是舍命救了秦懷璧,再說外頭又下了大雨,回府又不方便,倒不如在江楚珩這蹭個飯再走了。
想到此,錢婉兒便大方起身來,道:“也好,那我便叨擾了,倒是要勞煩折戟公子了。”
折戟點了頭,領著她來到女眷所居住的後院處。
他邊走邊道:“我家侯爺同溫慶公主一向是多年情分,今日公主遇難,幸得有姑娘英勇出手相救,侯爺甚為感激,今日姑娘留在侯府便是府中的貴客,想來公主和侯爺一定會……”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前方的別苑發出了一聲足以驚動周遭飛鳥的尖叫。
“江楚珩,你這個無!恥!淫!賊!”
緊接著,便是一記利落而響亮的巴掌聲。
折戟和錢婉兒皆怔住。
巴掌聲響起之後不到片刻,便見前麵的房門忽然大開,那位一向是斯文有禮的鎮海侯便帶著一臉的巴掌印,被滿麵通紅的秦懷璧當著錢婉兒和折戟的眼前一腳給踹了個踉蹌。
“給我滾!”
“不是……我……”
“砰!”
門在江楚珩的鼻尖前怒氣衝衝地關上。
江楚珩正要敲門的手便僵在了原處。
他悻悻地摸了摸尚還沒被撞歪的鼻尖,一甩衣袖就要走,卻在轉頭的刹那看到了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折戟和錢婉兒。
江楚珩咳了一聲。
錢婉兒神色如常。
“侯爺果然是少年風流,連溫慶公主都敢染指,小女子佩服。”
說著便目不斜視地從江楚珩身側路過。
折戟僵在原地,看著江楚珩尷尬道:“那個,侯爺,屬下,屬下什麼也沒看見。”
江楚珩淡淡:“罰三個月俸祿。”
接著便拂袖朝著相反方向離去了。
偌大的空地唯剩一個折戟欲哭無淚。
他隻是路過,到底做錯什麼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