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笑語歡聲不斷,那方才離去的藍衫女子卻是怒氣衝衝,也不理會黑衣女子,隻快步在前邁著步子。
黑衣女子卻不嫌難堪,緊跟其後,忍不住出言譏諷:“姐姐,瞧著你平日便囂張,怎麼今日倒成了縮頭王八?”
藍衫女子聞言,更覺心中火氣上竄,她發泄一般斥退了帶路的丫鬟,轉頭看著黑衣女子冷笑道:“將軍跟前,我一向比你更得寵,你氣不過,如今便來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黑衣女子毫不示弱:“你以為你能永遠獨占將軍?”
藍衫女子走近她,鉗住她的下巴,盯著她道:“好啊,咱們走著瞧。”
“哼!”
兩個女子一齊哼了一聲,接著便怒氣衝衝地互相撇過頭,朝著相反方向而去。
兩個帶路侍女目睹了這一幕不由得麵麵相覷,見兩人朝著相反方向而去便知這二人必然是水火不容,但也知曉二人是江楚珩身邊的紅人,不敢怠慢,也隻得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上前為二人帶路。
看不著黑衣女子,藍衫女子臉色便好了些,她邊走邊漫不經心地看著塗得精致的指甲,道:“這是送本姑娘去哪?我可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將就的。”
侍女咽了咽口水,道:“刺史大人都安排好了,姑娘的房間就在將軍的旁邊。”
藍衫女子不悅冷笑,聲調尖刻:“呦,我住將軍的旁邊,那個賤人就住在將軍屋中是不是?”
侍女忙道:“不是不是,另一位姑娘也住在將軍旁邊,二位姑娘一視同仁,隻看將軍的意思——”
“少跟我扯什麼看將軍的意思!”
那藍衫女子卻仿佛市井潑婦,當街便罵道:“本姑娘何等身份?告訴姓程的,馬上把那賤人的房間給我挪走!越遠越好!”
那侍女不知如何是好,也隻得開口勸說著,距離住處已不遠,誰知離老遠便看到路對麵的黑衣女子也朝這走了來,便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黑衣女子的麵色也同樣不好看,一想便知必然是聽見了那藍衫女子的話。
她快步走到藍衫女子跟前,陰著臉罵道:“你罵誰是賤人?”
藍衫女子咄咄逼人,道:“自然是你,當初若非是你自薦枕席同將軍有了那一夜歡好,將軍又怎會將你納入房中?不知廉恥,勾引姐夫!”
她的話實在太難聽,那兩個侍女在旁不由得臊的滿臉赤紅。
都說盛京城女子作風開放,如今一見果真不錯,眼前這女人便這般彪悍,竟連深閨密聞都拿出來說。
兩個侍女還沒來得及如何,便驚恐的看到麵色陰沉的黑衣女子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朝著藍衫女子的臉就打了過去!
藍衫女子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嬌笑道:“想打我,你也配!”
兩人吵鬧間,便就這樣互相扭打了起來,打的是難解難分,皆不甘示弱。
兩個侍女忙上前拉架,可兩人打的凶,根本沒空隙可入,兩個侍女無法,也隻得轉過身去,可誰知才轉身,那打的正凶的兩個女人便極為默契的分開,接著便一根針,一個手刀地將兩個侍女利落的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