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了心思,江楚珩卻依舊是那一副斯文有禮,清雋俊朗的模樣。
他邊用鞭子將女子五花大綁起來,邊慢悠悠地答道:“公主誤會了,公主是大魏萬中無一的巾幗英雄,微臣又哪敢嘲諷公主呢?”
秦懷璧懶得理他的貧嘴,理好了衣裳便走到那女子麵前,盯著那女子的臉左右瞧看了一番後活動活動指骨。
——接著掄起拳頭,用盡了全身力氣狠狠的照著女子更完美的一邊臉頰來了一拳。
那女子的臉都被打紫了一塊,她的舌尖被牙齒劃破,滲出幾滴血來。
她狠唾了一口血唾沫,罵道:“小娘們兒,你敢落井下石!”
秦懷璧毫不示弱:“我可沒落井下石,你方才打了我,這一拳頭便是還你的,讓你也嚐嚐這挨打的滋味兒好不好受!”
那女子冷笑道:“既然這麼記仇,還給我披什麼衣服,我的死活又與你有何幹係?”
秦懷璧道:“你的死活我倒是無所謂,不過嘛,你這個女人膽大包天竟敢截朝廷賑災錢糧,自然要留下你這條活口好好審一審。”
那女子卻是不怒反笑,許是見自己掙脫不得便也接受,竟優哉遊哉的跟秦懷璧聊起天來。
“小姑娘瞧著生的挺俏,沒想到倒是人不可貌相的挺有膽識,睚眥必報還能屈能伸,腦子轉的倒也不慢,跟你一比,倒是姐姐我啊,遜了一籌。”
秦懷璧懶得理會她,見那邊江楚珩已將那女子綁的結結實實,便問道:“喂,你為什麼會在這?”
江楚珩拍了拍手,一臉認真的看著秦懷璧道:“微臣此番前來,自然是為了保護公主。”
“你……!”
秦懷璧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氣的胃疼,若換了旁人她早就不示弱的回了話去,可偏偏眼前之人是江楚珩,她的舌頭便莫名的打了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邊江楚珩一把將被五花大綁的女人推到不省人事的嘍囉堆中央,接著伸手就要去抓那女子的手。
秦懷璧連忙攔住他道:“喂,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你這舉止這般曖昧是要做什麼?”
江楚珩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挑眉:“你吃醋?”
秦懷璧麵無表情地甩開他的手:“鬼才吃你的醋,你說是不說?”
江楚珩道:“好好好,公主殿下說什麼是什麼,且看就是了。”
他雙指一夾,從女人的袖中抽出一個巴掌大的炮筒來,接著他毫不猶豫的吹燃火折子,點燃了那小炮筒。
炮筒在半空“砰”的炸裂成花朵狀,女子沒想到他連這事都知道,眼中慌了慌,但口中卻是平靜,有些戲謔道:“江小將軍倒像是將我查了個透徹,連我的信號彈如何使用都知曉。”
二人卻都沒理她,秦懷璧問道:“這信號彈是?”
江楚珩背對著那女人吹熄火折子,道:“自然是告訴前去追大殿下的那群烏合之眾趕快撤離的意思。”
秦懷璧道:“原來如此……可是現下馬車已壞,我又不會騎馬,這個女人該如何是好?”
江楚珩想了想道:“馬車倒是還勉強可用,隻是……”
“當心!”
他話還未說完,秦懷璧臉色卻忽然一變,接著便猛地將江楚珩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