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眼睛亮了亮,但手伸了一半又別別扭扭的收回,道:“怎麼,一盤糕就想討好我?”
秦懷璧好笑:“你昨晚上不是跟我賭氣說再不同我說話了嘛?怎麼現在倒是忍不住開口啦?”
秦昭昭本就沒十分生氣,隻是昨夜半夜被吵醒,本就心浮氣躁才略吵了幾句,隻是姐妹兩人皆氣盛,便誰也不肯低頭,實際上心中氣早就消的無影無蹤,隻是礙於顏麵才冷戰了這幾個時辰罷了。
如今眼見著氣氛有所緩和,秦昭昭便也樂得台階下,叉腰一副嗔怒的嬌憨模樣裝模作樣道:“少來!真是懶得同你爭辯,方才就該由著你燙破嘴,省的你說出這麼多有的沒的。”
秦懷璧幅度不小的撇了撇嘴:“切,旁人家都是姐姐縱著妹妹,你倒是好,成日裏就知道拉著我做擋箭牌,昨晚上我被你踹下床,你倒是有心思同我生氣。”
秦昭昭切了一聲,複又紅著臉道了歉,姐妹二人便又恢複了從前無話不談的模樣。
正說著,紅鸞忽然急匆匆的進門而來,對著正吃著飯的兩人道:“公主原來在朝陽公主這,倒讓奴婢好找。”
見來人是紅鸞,便知必然是太後那邊出了事,秦懷璧便擱下筷子,道:“紅鸞?清晨忽然趕來,可是皇祖母有何事?”
紅鸞道:“倒也不是什麼要緊事,隻是太後娘娘替三殿下相看了一個姑娘家,想將那姑娘送給三殿下做側妃,誰知今日柳妃娘娘說那姑娘手爪子不幹淨,大清早的便鬧到了太後宮裏。
“誰知那姑娘卻是怎的也不肯認罪,太後被柳妃娘娘吵的頭疼便要發落了那姑娘,幸得趕巧大殿下當時正在太後宮中侍奉,見此情形便出口保下了那姑娘,順道吩咐奴婢來找公主一同去瞧瞧。”
秦懷璧疑惑的昭昭對視了一眼,接著道:“送給三皇兄的姑娘?我昨日見著了那姑娘,生的水靈性子又溫柔,進宮一年亦是安分守己,又怎會忽然做出偷盜之事呢?”
紅鸞道:“奴婢也不知其中關竅,大殿下知曉公主您一向聰慧,又得太後的歡心,這才吩咐奴婢叫您一同去慈寧宮。”
秦懷璧道:“知道了,紅鸞姐姐先回慈寧宮複命,我待會兒就去瞧瞧。”
紅鸞點頭到了一聲是便退出了門去。
秦昭昭疑惑的啃著蝦肉卷道:“這聽著便知是柳娘娘在刻意鬧事,為何太後卻要發落那要給三皇兄做側妃的姑娘?”
秦懷璧道:“柳娘娘畢竟是父皇的妃嬪,又有皇子傍身,皇祖母當然要顧及皇家顏麵,自然不能明麵對柳娘娘如何。”
秦昭昭撇了撇嘴,不屑地嘟囔道:“身在後宮,成日裏吃吃喝喝看看戲多好?非要攪得烏煙瘴氣的。”
秦懷璧笑道:“罷了罷了,茗青,服侍我穿衣吧。”
那邊茗青正為她攏著衣袖,秦懷璧口中不忘補充道:“對了我還沒吃飽,那碟子水晶包給我留著啊,我回來可要接著吃的。”
秦昭昭道:“知道啦,你早些回來就是了。”
秦懷璧這才放下心來,抱著暖手抄,理好了鬥篷便消失在了朝陽殿外的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