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既然當著太後和本殿下的麵,那便該字句說清,你究竟是否真的是親眼所見何貴嬪將這香粉給了母妃?”
秦懷璧到底是死過一次的人,雖說也隻是佯裝天真的帶著些惡作劇般的逼迫,可卻不知此刻她心底對陳芷瑤的恨意早已入骨,無意中的質問周身便多了些攝人的氣魄來。
她這步步緊逼的問話一出,李嬤嬤本是看著太後,當即便落了冷汗,她張了張嘴本還想辯駁,可餘光掃到一旁那卓然清麗的紅裙少女,卻忽然周身一顫,反而恍若如鯁在喉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見這李嬤嬤辯無可辯,秦懷璧便知曉自己的猜測必然八九不離十,便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也不多言,隻是站在一旁安心等候那宮女查驗的結果。
一炷香的時間,太後派出的宮女才姍姍而回。
“回太後娘娘,奴婢已經打探過,何貴嬪娘娘和朝陽公主對香粉之事所答與溫慶公主所說並與二致。
“且溫慶公主同何貴嬪討要臘梅時,尚衣局的女官曾送了衣裳到貴嬪的晚香宮中,因此正巧目睹了臘梅之事,奴婢也前去尚衣局中取了證,同溫慶公主所說亦無不同。”
那宮女的話一字一句,如巴掌一般盡數打在李嬤嬤的臉上,李嬤嬤癱在地上無話可說,也隻得不住的磕頭求饒。
“太後饒命!太後饒命!”
她邊說邊“咚咚”的磕著頭,額頭砸在地上流出血來,將半塊磚石都染的通紅。
那宮女卻未說完。
她接著道:“太後娘娘,還有一事,事關貴妃娘娘清譽,奴婢不敢不報。”
太後道:“講。”
宮女道了一聲是後便開了口。
“奴婢方才順道路過了李嬤嬤的寢室,碰巧見有個小太監鬼鬼祟祟,奴婢以為此人偷盜便自作主張將人扣下,本欲送往掖庭查問,誰成想那小太監一見是奴婢便嚇破了膽,將所做之事全招供了。
“奴婢聽了他的話被嚇了一跳,因著事關重大奴婢便著人堵上了他的嘴,眼下還請太後娘娘做主,是否要親自審問此人。”
得了太後的默許,那宮女便揚聲道:“將人帶上來吧。”
趁著拉人進來的空檔,宮女又意味深長的補了一句:“正巧李嬤嬤此刻還在殿中,也好當著太後的麵聽聽那太監說的是否是真話。”
李嬤嬤本還在磕著頭,聽了這話便猛地停下,不可置信的抬頭,當看到那被堵著嘴提進殿中的小太監頓時白眼一翻,險些暈過去。
小太監神情狼狽,見了太後和被控製在地的李嬤嬤便更是惶恐,才被撤了嘴裏的白布便絕望的磕頭告饒道:“太後!此事不關奴婢的事,奴婢隻是替李嬤嬤跟汝陽王府遞個話兒罷了,李嬤嬤意圖誣告慎貴妃之事奴婢全然不知情,還請太後娘娘,貴妃娘娘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