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欸，就知道自己起不來。林一凡打開手機發現宋悅給自己發了好幾條微信，還有一條錄音。林一凡點開來聽，是實習生會議上的錄音，看來這個上司是很凶啊。
林一凡給宋悅發了個“了解”的表情包，他是從來不會跟人說謝謝的，宋悅秒回了一條消息，問他今天還去不去上班。林一凡伸了伸懶腰，這個點去了也是下班了，就不去了。今天晚上還要回林宅見老爺子，實在是煩躁。林一凡躺在床上刷了刷宋悅的朋友圈，都是去各個地方旅遊的遊客照，各種姿勢，還有各種大賽證書。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陽光上進的，努力拚搏的女孩子。
他倒是想看看女上司的朋友圈，不會都是些分享家裏的孩子的朋友圈吧，應該跟表麵的高冷看起來不一樣。不過聽宋悅發來的錄音感覺這個女上司年紀也不是很大啊。反正他接下來在帝景的日子應該有的他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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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一帆起了個早，八點就已經坐在公司裏了，他倒要看看他這麼誠懇的態度，那個女魔頭會怎麼說他。
宋悅倒也來得早，她熱情跟林一帆打招呼。
“小林哥，我帶了早飯你吃嗎。”
“吃過了。”
“你今天來得好早呀。”
“難得，”林一帆坐在電腦前玩蜘蛛紙牌，眼看都八點四十了，怎麼這個女上司還沒來，部門裏的員工倒是都已經來了。
“叮”電梯門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林一帆繼續坐著，翹著二郎腿。他的視線轉移到了那個電梯裏出來的女人，女人紮了一個高馬尾，白色的襯衫下搭配了一件深棕色西裝褲，穿的一雙象牙白色的鉚釘高跟鞋，五官立體輪廓分明，舉止間散發著強大的魅力。
大家都異口同聲說道，“程總早”
下一秒，林一帆就被愣住了，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這個女人，不就是那天在夜店裏，顧念琛喜歡的女人嗎？！帝景的第二把手就是她？程芸？這是什麼情況。
程芸掃了一遍所有人，回道，“嗯，”然後看向坐著的林一帆，走了過去，“你就是昨天缺席的實習生吧，怎麼，病好些沒。”程芸語氣冰冷，透露著一絲不滿。
“好了好了，”林一帆揉了揉頭，怎麼她看自己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她居然不記得自己了嗎，有趣。
“跟我來辦公室，”程芸點了點他的桌，轉頭對曉麗說，“美式和黃油餅幹，今天太匆忙還沒吃早飯。”
林一帆起身跟著程芸後麵，怎麼這個女人跟那天晚上完全就是兩個人啊，這張臭臉，又清高又讓人害怕，這也難怪宋悅會覺得她凶了。不過她居然完全不記得自己，看來那天晚上是真的喝多了。那她和顧念琛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種種疑問一下子全出現在林一帆腦海中。
林一帆走進了程芸辦公室，倒是簡約有格調，跟她現在的氣質很符合。程芸坐在真皮座椅上，身子往後一仰，雙手交疊在胸前，打量了一下站在對麵的林一帆，總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但是自己怎麼可能會見過他。
“程總，您有什麼話直說吧，你這看得我瘮人。”林一帆被她看得不自在，這個女人是怎麼能做到跟那天晚上見到的判若兩人的，還是她有個孿生姐妹？
“我看你這生龍活虎的，也不像患病初愈的樣子啊。”程芸調侃。
正好曉麗端著咖啡走了進來，便看到程芸好像是在斥責林一帆的樣子，曉麗放下咖啡和黃油餅幹。
“程總，您剛說您還沒吃早飯，不如先墊墊肚子再發脾氣，免得到時候一肚子氣就吃不下了，”林一帆把一直藏在身後的一個牛皮紙袋也一起放在她桌上，“這是我早上順帶的，這不正好給您解解氣。”
程芸拿起林一帆放在桌上的袋子，裏麵是兩個法式可頌，“還是現在的年輕人花頭多，懂得討喜啊，”程芸語氣還是冷冰冰的，“問下邊上新來的實習生們昨天的會議內容，這次就不追究了。”
“好嘞。”林一帆說完馬上逃離辦公室，他可總算感受到宋悅為什麼會害怕程芸了，站在她附近，都不用開冷氣都能讓人感到寒意。
程芸喝了口咖啡，打開黃油餅幹，順便把林一帆放的那袋可頌扔進了垃圾桶。
林一帆回到自己的辦公座位上，宋悅馬上問他，“怎麼樣怎麼樣”
“別說了，跟你說的一樣，我第一次碰到這樣冷漠無情的女人，我一個男人在她麵前都害怕了”，林一帆苦笑。
“看來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加油吧！”宋悅給林一帆打氣說道。
既然程芸現在也沒認出自己，林一帆現在也沒打算戳穿這件事，他手機裏還有一張程芸喝多的照片呢，以後程芸要是威脅到他，他就拿出這張照片，真想看看那時候程芸還能不能像現在那麼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