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好好的和薛四海在平北城裏瀟灑了兩天,以前來的時候大多是有正經事,聯絡一下感情吃一頓飯之後就各奔東西,還真沒有坐到一起沒有顧慮的盡情玩樂。王猛有時候忍不住心裏泛起陣陣漣漪,這尼瑪才是有錢有權人過的日子。睡覺睡到自然醒,醒來之後好吃好玩的伺候著,下午不是喝茶就是泡澡,再不成就去打靶或者郊外俱樂部打獵。晚上一頭紮進大千世界,紙醉金迷,百花繚亂。
調戲調戲妹子,和寂寞白領耳鬢廝磨,晚上在摟著個滾熱的嬌軀一覺到天亮。
這種日子,真尼瑪才是人過的啊!!
這幾天薛四海都沒回家,一直住在王猛東城區的宅子裏。他越住越喜歡,這年頭老宅子早就買不到了,花再多錢都是白搭。對於這處宅子他是羨慕嫉妒恨,腆著臉找王猛要了一進偏房的鑰匙,打算把這裏作為一個小基地。
廝混了幾天日子過的特別快,一轉眼就到了周末,王猛從潘家園抱了一個獅球回來之後,和薛四海一大早的就趕往薛家在平北城內的外宅。
老人畢竟是過生日,不是其他什麼,來人的多而雜,放在大內不太好看,隻能放在外宅。外宅也是一個老宅子,比王猛的更加闊氣,四進三個偏院,幾畝地的麵積,據說是前朝一個王爺偷閑的宅子,後來分配下來後老爺子花了十來年的工資,買了下來。
還沒有到跟前,車子就開不進去了,十幾輛奧迪堵著門,薛四海不樂意的從車裏下來,和王猛抱怨道:“你瞧瞧,你瞧瞧,這些人來的居然比我還早。”
王猛無語的看了看手表,這尼瑪都十點多了好不好,他拉著正在給每部車點名的薛四海就往裏麵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個高大的門楣,沒有掛牌匾,兩隻石獅鎮在門口。十二條龍鳳雕的戶對遺留著曆史的痕跡,兩側門當一人多高,雄獅擂鼓,想必第一任主人除了身份顯赫貴為親王之外,還有不小的戰功。門墩也有一兩尺高,想要進門還要刻意的抬腳,不然跨不進去。
一名老人站在門口,笑臉迎客,他一見薛四海,眼睛一亮,立刻迎了過來,“四海,怎麼才回來?”
這人是無官無職,也不是什麼顯赫的出身,但是在薛家沒有人敢對他不敬。老人原本是薛老爺子的同鄉,一起投的兵,後來又成了老爺子的勤務兵,貼身保護薛老爺子。這麼多年下來,在薛家的身份地位,已經不弱於二爺薛定山,就是薛定山見到了這位老人,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劉伯。
薛四海嘴裏碎碎叨叨的說了些什麼,聽不清楚,他深吸一口道:“我這不是睡過了嗎?劉伯,我給你引見一下,這個是我兄弟,王猛。”
劉伯也有七十二三歲,雖然老但是並不佝僂,背脊筆直的挺著,精神極好,給人的感覺仿佛隻有六十來歲。他打量了一番王猛,嘴裏稱好,拉著王猛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我早就對你有所耳聞。四海這個孩子最讓家裏人頭疼,老首長最怕他結交匪類,但是唯獨對你格外喜歡。今天你能來很好,很好。”他頓了頓,瞥了薛四海一眼,“你們也進去吧,老首長早就在等你了。”
薛四海點了點頭,拉著王猛就朝裏麵走去。院子很大,中間放了幾張桌子,上麵有一些涼菜糕點,搞的像是西方的冷餐會。有一些西方的東西國內比較抵製,但是有一些卻學的很快。三五成群結夥的人組成自己的小圈子,散布在院子裏,薛四海衝進來的時候他們紛紛望了過去。有人笑著打招呼,有人矜持的點點頭,薛四海隻能老老實實的打著招呼,從他臉上王猛看出了一些不耐。
隻是今天是薛老爺子的生日,他不能太過分。好不容易掙紮著從以前走進後院,薛四海才鬆了一口氣,滿頭的汗珠子。他看了王猛一眼,苦笑著搖搖頭,“我最煩這種事了,一個個虛偽的要命,明明不待見我,還要擠著笑臉搞的和我關係很好一樣,看著就不舒服。”
兩人到了第三進的正廳裏,才看到薛老爺子。
薛老爺子今年是八十大壽,屋子裏已經坐了一些人,這些人年紀都不小,最年輕的也有五十來歲,還有兩位七八十歲的老人。薛老爺子看到薛四海來了之後臉上露出笑容,招了招手,“混帳東西,現在才到,快過來見過各位叔叔伯伯,還有兩位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