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怪,別人說話唐振海就和耳旁風一樣說完就忘,可胡秘書說的話他還能記一會。
“胡哥,這次真的不怪我,我也是為了工作才得罪了小人。要是我先帶頭惹事,我……”他激動起來,“我就不是個東西,可今天這事我真的是受害者。”
看著唐振海委屈的樣子,胡秘書太陽穴一鼓一鼓,你沒來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一來就惹出這個事情,你說你委屈,誰信?可他又不能一直教訓唐振海,隻是板著臉點點頭道:“這樣最好,咱們不能欺負人,卻也不能叫人欺負了不敢還手,今天這事情我給你做主了。”
說話間兩名警察從審訊室裏出來,把筆錄交給了唐振海,唐振海看完麵不改色,“麻煩兩位了,冤家宜解不宜結,說出來這都是一些小事。這樣吧,讓小海進去和那個小王談一談,看能不能化解這段恩怨。”這話說的冠冕堂皇,還讓人找不出錯來,加上這兩人的身份背景,誰都不會出頭說不行。從製度上來講,這絕對是不允許的,可製度有時候也是可以權衡的嘛,做事也不能那麼死板。
值班的副局長也打過招呼,兩人心裏也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胡秘書從包裏拿出幾包香煙塞過去,兩人點頭哈腰的就走了,放佛忘記了關門。
大半夜的警察局裏十分的安靜,除了值班的警察外沒什麼人來回走動,胡秘書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表,對唐振海說道:“給你五分鍾,五分鍾後我們回平北。”
唐振海這是時候才露出笑容,嘿嘿的冷笑著站了起來,摸了摸紅腫的臉頰,手指肚剛剛碰到皮膚就傳來一陣陣的刺疼,他吸了一口涼氣,今天不給你見見血,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審訊室裏,咚的一聲關上了審訊室的大門,從裏麵反鎖起來。胡秘書皺了皺眉頭,唐振海這小子真是沒救了,要不是有個當官的老子,估計天天都有人教他怎麼做人。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諷刺,他一個重點大學的大學生,剛畢業時一腔熱血到現在看淡風雲,經曆過多少坎坷和磨難?想一想唐振海,就是因為投胎投的好,這輩子注定順風順水,人和人真不能比。他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是今天開會時的會上的一些內容,這些事情兩三天內就要有一個處理方案,現在條件不允許,但先把腹案弄好,回去之後熬夜做出來。
他在外麵假寐,唐振海進了審訊室裏獰笑著看著被鎖住了雙手坐在審訊椅上的王猛,“小子,想不到吧?上午你打我打的很開心嘛!”他從一旁桌子上拿起一根膠棍放在手裏掂了掂,沉甸甸的手感讓他渾身充滿了力量。走進了審訊椅,拿著棍子敲了敲隔板,發出梆梆的聲音,接著突然掄了起來。
坐在椅子上的王猛眉頭一抓,身子往旁邊一歪,哐當一聲膠棍就敲在了靠背上。
“喲,你還敢躲呢?”唐振海一擊不中,咬牙切齒的再一次掄起膠棍朝著王猛腦袋上抽過去。
大半夜還要審訊,而且還是個年輕人,沒案底,負責審訊的兩個警察心裏頭也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給王猛雙手鎖了起來,卻沒有把他腳也鎖上。也許是良心發現,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這時候卻給了王猛一個極大的便利。
他抬腿朝著唐振海小腿就踢了過去,唐振海沒想到都到了這副局麵,王猛居然還敢反擊?一個不慎脛骨一陣劇烈的疼痛,他腳下一個踉蹌,王猛恰好彎著腰撅著屁股站了起來,雙手抓住隔板向上一揚,duang的一下揰在了唐振海的下巴上。下巴是個很巧妙的部位,震動能直達顱骨,這下子揰的不輕,唐振海一仰頭向後踉蹌了幾步。要說比起打架格鬥經驗來,一百個唐振海都不是王猛的對手。
上一世中王猛也算做過一段時間小混混,天天在街上打野架,這輩子又鍛煉不輟,和武進、宗桂學過一些格鬥,經驗那真是豐富無比。他乘勢向前一撞,把唐振海撞到在地上,緊跟著幾步跨過去,順勢坐了下去。審訊椅恰好卡住了唐振海的雙腿和腰腹,他一個公子哥從小嬌生慣養,也沒有受過什麼苦,哪裏掙紮的起來?這倒是便宜了王猛,王猛一句話不說,坐在他身上一腳又一腳往唐振海臉上身上踹過去,腳腳到肉,噗噗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