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指從一萬四千八百多點直接掉到一萬三千三百多點,跌幅接近接近百分之十。在愚人節這一天,香洲的經濟和金融,再一次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特區政府緊急應對,搬出了大量的美元外彙用於挽救開始不斷貶值的香元,但是起到的作用卻收效甚微。其實在經濟領域,很多時候普通人的心理條件也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如果所有人都堅信政府能挽救市場,並且對整體的經濟環境抱有希望,比如說像馬來西亞最初那樣,索羅斯也是無能為力的。他要麵對的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經濟體,而是麵對整個國家。
但是香洲已經失去了這樣一個殺手鐧,人們變成了索羅斯的幫凶,不斷做空香洲的股市和外彙。
不斷的壞消息傳來,香洲三大央行再次拉高拆解隔日利率,並且收攏貨幣。這樣的做法隻能讓香元稍稍穩定一些,但是卻阻止不了香洲股市的崩盤。
這一崩,就是一個月。
連續一個月的暴跌讓越來越多的人感到絕望,香洲缺少硬性的經濟基礎,沒有發達的重工業支撐著整體的經濟,讓香洲在這一方麵失去了主動權。而失去主動權,就意味著被動挨打。
恒指終於在四月二十三日這一天,破了一萬點的大關!!
李蘇波的公司股票一直被稱為股票銀行,形容隻漲不跌,很多人也是在這樣一個傳言之下才開始把銀行裏的錢拿出來,投入到股市中。這些年李蘇波的股票的確做到了隻漲不跌,買他的股票就像是每天都在中彩票,雖然不多但至少是能看到的收益。就是這樣一直被神話了的股票,終於也開始下跌,這一跌,就再也止不住了。
五月初,恒指跌破八千點大關,在此之前,很多專家和學者都認為八千點是恒指最牢固的關卡,從一萬六到八千,恒指已經被腰斬,如果這個時候還堅持不住,那麼香洲的股票市場就沒有什麼好指望的了。結果這些專家和學者都錯誤的估計了香洲經濟崩盤所帶來的滾雪球效應,越來越多的投機者加入,以及股民們完全絕望的心理,讓八千點並沒有成為可以被堅守住的陣地。
五月底,六月初,香洲下了一場暴雨。有一種傳言在股民中傳開,說是逢六截止,六千點將是香洲最堅固的馬奇諾防線。這種傳言說的有鼻子有眼,但是相信的卻不多。在六月中心,恒指跌破六千點大關,所有人都絕望了,包括香洲的特區政府和香洲的富豪們,他們自己也都完全的絕望了,甚至產生了一種放棄的心理。
而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
“我認為差不多,可以入市了。”王猛翻動著近期世界各地的新聞,這些都是翻譯過的注釋版,不然以他蛋裂的外語水準,別說看懂了,能找出幾個認識的單詞都不容易。“這是我個人的建議,而且我也打算在五千五百點左右進場,最遲不低於五千兩百點,而恒指堅決要守住五千點。”
大房間裏坐滿了吞雲吐霧的總裁們,其中有九人來自國內,是當初的十人眾。還有一些是跟著小學生補課團來的,一方麵接觸一下世界性的經濟環境,學習一下先進的金融理念,其次呢是來為大家提供火力援助的。
“這段時間大家都收購了不少的公司、企業、工廠,如果再不止住跌勢,你們手裏那些真金白銀買到的東西講一文不值。”王猛放下了報紙,揉了揉眼眶,“馮姐你的意思呢?”
大家起初心不在焉,你一個毛頭小子,你說入場就入場,如果賠了算誰的?再說了,你憑啥指揮我們呢?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有錢了不起?有本事你一個人搞定索羅斯啊?!可當王猛提起馮靚的時候,這些人的臉色都變了,心裏更是暗罵王猛,你有消息不早說,非要我們露個醜,他們現在終於明白過來了,王猛這一定是有內部消息,國家要出手救市了。
馬丹,坑爹啊!
馮靚驚訝的看著王猛,她昨天半夜被一通電話吵醒,電話中的人告訴她,恒指不能再跌了。沒想到王猛這麼快就有消息了?亦或是他敏銳的目光?
其實都是狗屁,上一世差不多這個時候國家就出手了,這叫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