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喜歡那個小黑胖子?”薛四海好奇的嗑著瓜子,他親眼看見了王猛掏錢,指名道姓的說都給小黑胖子,要是不喜歡那小黑胖子,王猛怎麼會掏錢?
王猛點點頭,他的確比較喜歡郭黑子,不僅僅是他說相聲的水平,還有他為人處事的性格。他老嶽父今年會買一部車,夏利,結果到手沒幾天就給郭黑子賣了,就因為他要養活著一大幫子人,負責這些人的吃穿用度,還要給幾個零花錢。“我看那郭黑子順眼,和我脾氣。”
薛四海若有所思,“那就捧唄,咱們有喜歡的角就捧起來。我也喜歡一個小演員……。”他擠眉弄眼的生怕王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王猛哈哈的笑了幾聲,他錘了薛四海一拳,“丫真齷齪。”他不是不想提前介入到郭黑子最困難的時期裏,而是在這個最困難的時期,郭黑子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創作熱情,幾乎每周一個新本子,讓整個行業側目。也就是因為這一段困難時期,讓郭黑子有了成功的基礎和底蘊。
郭黑子下去後來了一個說書的,說的三國,聽得薛四海眉飛色舞,一喜之下直接甩過去一千塊現金。這個茶館不拿,全都由說書人得,因為這人也算是小有名氣,他到這裏說書能給茶館帶來一定的客人,和前麵的都不同。
聽完書薛四海心滿意足的打了電話,聯係了五六個人,約好晚上一起吃頓飯,“這些人都是和我關係不錯的好兄弟,比較能玩的來,相信你認識了以後也能和這些人打到一塊去。咱們坐一起不談國家大事,也不談社會動向,就一個字——玩!”薛四海瞪大了眼睛,他都三十歲的人了,搞的得還想一個孩子,“說起玩你也是行家,他們肯定喜歡你。”
玩這個東西很難說清楚好與壞,有品味的玩和沒品味的玩是截然不同的。大家都玩古董,有的人喜歡一點一點細細的淘,一年不見得出手一兩次。有的人則喜歡見到好的就往家裏般,不管多貴隻要喜歡就掏錢。大家都是玩古董的人,後者就比較難以融入到內行的小圈子裏。
晚上吃飯的地方屬於私房菜館,小胡同裏有一家院子,進去後三間大房,每天最多也就六桌。這家生意還算可以,廚子就是房東,天天吹噓自己是禦廚的手藝,祖上誰誰誰是大內禦廚。雖然這人八成的是在吹牛,可是他做的菜肴味道倒是不錯,有大飯店的底子,卻也有小家的味道。薛四海和王猛來點好菜後沒有多久,就有人來。
第一個來的人看樣子也是三四十歲,薛四海拉著王猛起來,走到這人身前介紹道:“這個是咱們老大哥,嶽雲嶽大哥。”薛四海沒有介紹嶽雲家裏的情況,大家出來玩是玩感情,不是玩家裏的關係。而且一聽姓嶽,王猛就知道這人是誰了。日後最高小組裏就有人姓嶽,能和薛四海玩到一起去的又是老大哥級的人物,十有八九就是他了。王猛點頭微微欠身,喊了一聲嶽大哥。
嶽雲臉上都是笑容,他奇怪的看了一眼薛四海,這家夥也是個頑主,很少主動的帶人進圈子,這回倒是出人意料了。薛四海嘻嘻哈哈的介紹王猛給嶽雲認識,“這是我老弟,本事一流,而且也玩的出手玩的出去。”薛四海一句話嶽雲就給了麵子,臉上的笑容不再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那種格式化的笑容,親切了許多。他伸手和王猛握了握手,說道:“四海這個人很少能看中誰,你能入了他的法眼,說明你還是有說道的。咱們第一次見麵,談不上了解不了解,先處著再說吧。”
嶽雲的表現很有大家的風範,王猛點頭稱是。
很快房間裏就擠進了五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女性。王猛和這群人都認識了一圈,也暗暗震驚。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話果然誠不欺我,這些人的父母非富即貴,而且都是站在了社會最頂點的那一小撥人。他們來往之間的也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外人很難融入進來,每天接觸到的長輩不是部長就是中央******的叔叔阿姨,朋友們也多是在各地主政一方,能量大得可怕!
王猛五十來年的閱曆告訴他一個真理——需要折腰的時候莫要意氣用事。飯桌上他頻頻敬酒,說一些俏皮的話,也說兩三個葷笑話,極盡全力的調動起飯桌上的氣氛,讓大家都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