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傳統(1 / 2)

【有人說我瞎寫,我看了下,您也不訂閱也不投票,在外麵看了盜貼然後回來噴我瞎寫……所謂網絡小說不正是瞎寫嗎,不可能的變成可能,靠譜的變的不靠譜。我並不是專業的作者,但是我可以說我正在努力提高自己。我從未要求大家都訂閱,因為我知道有一些朋友還是學生黨,我也極少要求大家給我投票、收藏,因為我知道我寫的還不夠好,不夠資格要求這個要求那個。可是您看了倒貼還回來噴,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修腳很舒服,修過的腳踩在地上和沒有修過時的感覺完全的不一樣,但是修腳也有一個壞處——一段時間不修之後會變得非常的尷尬,一些小毛病仿佛都被放大鏡放大了,更容易讓人感覺到。比如說甲溝炎,其實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一點甲溝炎,特別是喜歡剪腳趾甲的。沒有修腳前一點輕微的甲溝炎根本感覺不出來,可是修腳後,修腳師傅用推刀將畸形的指甲輕輕的推掉,抹上了藥膏,你就能感覺出不同來。當腳趾甲長長了之後,這種甲溝縫隙中的肉被指甲頂著的感覺,就會無限的被放大,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去找修腳師傅。

修腳並不是一個特別奢侈的享受,五塊錢修一次,誰都能享受得起,但是王猛不想修。他對修腳的師傅說道:“修腳的師傅,您幫我按一下就可以了,修就不用了,我這人怕麻煩。”

修腳師傅愣了一下,他幹這行四十幾年見識過很多人,但是用“您”這個詞來稱呼他的,王猛還是第一個。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駝了的背挺直了些,滿麵的紅光。“小爺您是不習慣,怕疼嗎?”

旁邊的薛四海噗嗤一聲嗤笑道,“老劉你這就不懂了,這位才是行家。”

老劉頓時明白了過來,一拍腦門說道:“我不是沒反應過來嗎?其實小爺您一點也不怕麻煩,什麼時候想要修了,給我老劉招呼一聲,半夜我都去給您修。”老劉幹了這麼多年修腳師傅,也是很清楚的,有的人受不了的時候半夜三四點披了一件衣服就去澡堂子,不是為了洗澡,就單純是為了修腳。

王猛笑了幾聲,堅定拒絕道:“不是我不相信劉師傅的手藝,而是這門技術正在逐漸的失傳。以前大街小巷口到處都能看見修腳師傅和剃頭匠,現在滿大街能找著幾個?隨著發展越來越好,人民生活水準越來越高,將來的年輕人都不會願意學這門手藝,到時候我就麻煩了。”王猛這麼一說,兩人才明白過來,這是一個借口,可一時間又有點接受不了。

他們都知道王猛說的的確是一個真實的情況,現在生活條件好了,比以往好的太多,很少有人會因為窮而吃不起飯。過去舊社會,家裏孩子多養不活,早早的就讓孩子提溜一條豬肉出門學藝,是死是活都不再過問。那會隻想著學一門技術活下去,也沒有挑選的資格,能學到就已經不錯了。現在的年輕人,就算出門要飯都不願意幹這行,捧人臭腳說出去多丟麵子,還要不要活了?

其實技術不分貴賤,工作不分高低,既然存在那麼就有存在的價值。不僅僅是修腳,很多傳統的行業也在逐漸的消失,年輕人不願意學,而本身也不具備更高的經濟價值,吸引不到別人入行,隻能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老劉沒說什麼,客人不願意他總不能按著硬生生給修了去,隻能用心用力的給王猛捏腳。捏腳和修腳往往不是一個師傅傳的,當時為了自己能招攬到客人,每個月的幾個大錢都孝敬了兩位師傅,才算學到了真傳。他用心的捏,王猛感覺到一陣陣酥、麻、癢、疼、酸,可偏偏又挺舒服,呲牙咧嘴的抽著涼氣,一臉的享受。

旁邊的薛四海也舒服的哼哼唧唧,負責鬆骨的師傅雖然精瘦,但是有勁,提拉之間讓人都能聽見骨頭鬆開又合攏的聲音。

約莫二十多分鍾,四位師傅丟下了四個小竹片後走了。兩個竹片上有紅漆,這個是鬆骨按摩的,還有兩個上麵有黃漆,這個是修腳的。出門的時候將這個竹片丟給門口負責收錢的老板,一個竹片五塊,洗澡五塊,兩人加起來如果沒有其他的消費,也就三十塊錢。平北的大澡堂子價格都有政府規定死,為了避免價格過高老百姓泡不起,卻不知道這樣的規定讓未來十年二十年裏,無數的老池子消失不見。

兩人剛剛按完,老板就端著兩個茶碗走了過來,王猛伸頭一看,滿茶碗都是細細的茶葉末子,很少有整片。薛四海怕王猛不懂,解釋了一下,“這個叫做高沫,你們那估計很少人喝。都是好茶的茶底子,碎掉的沫子,不值什麼錢,但是喝起來是一樣的。”王猛點點頭道:“這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合州也有。”大澡堂子消費的其實還是工薪階級,這個階級裏生活拮據的人還是比較多的。一杯茶三百五百的他們喝不起,但是高沫就沒關係了,一杯子三塊五塊,味道都一樣,在澡堂子和茶樓裏的銷量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