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杉月沒有說話,默默的吃蟹粉小籠。等到吃完飯,她抽了張紙巾擦嘴,問:“你應該有七七那組選管的電話吧?”
“有的。”
“打過去。”
“好。”
趁著張欣撥電話這陣空隙,喬杉月轉頭對還在床邊的人說:“羽生君,不好意思,我得先處理下工作。”
“好,月醬不用管我,專心忙吧。”可惡,看來得回去報個中文補習班了。月醬的日語這麼好,而他除了你好謝謝我愛你什麼都不會,這樣顯得他很不用心。
張欣捏著手機翻通訊錄,耳朵卻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救命,羽生選手對喬老師說話好溫柔。他倆好甜好配。不行…要嗑昏過去了。
“喬老師。”
喬杉月接過手機開了免提,響了幾聲對方就接了。
“你好,我是喬杉月。七七她們在練習嗎?可不可以讓她接一下。”
對方明顯僵了一瞬,“喬老師好,好的,我現在進練習室。”
等了半分鍾,一個清亮的女聲說:“喬老師。”
“七七啊,你們組的人都在旁邊嗎?”
“嗯,在的。”
“那你開一下免提,我記得你們組有兩個日本女孩子對吧?”
“是的,嗯,免提開好了。”
“昨天出了這種事,我相信大家都嚇壞了。但是呢,大家也不要有太大壓力,畢竟做錯事的不是七七更不是你們。你們的練習難度很大,還有幾天就要公演了,剩下的時間應該努力做舞台。這樣才是回饋粉絲的最好方式,而不是去想因為我受傷了外界會有輿論。大家要相信節目組是會保護你們的。昨天隻是一個意外,不要過度自責。接下來的時間要好好練習,如果真的內疚,就在彩排的那天用一個驚豔的舞台來道歉。好嗎?”
用中文說完,她又用日語給兩個日本妹妹簡單複述了一下,話才剛說完,就聽到那邊有抽泣聲了。
“喬老師,對不起…”
“七七,不用和我道歉的。好啦,哭一哭也能釋放壓力。但最多隻能軟弱十分鍾,大家調整好了繼續練習,別再有心理負擔咯。”
掛了電話,張欣已經把食盒都收拾完了。她在想要不要找個借口去外麵呆著,雖然是想吃瓜的,可是有她在場,羽生選手估計也不太好和喬老師交流。
“喬老師,我去問問醫生你今天還要不要做檢查,順便去趟警局看鄭老師那邊處理的如何了。你和羽生選手中午想吃什麼可以發微信給我,我到時候打包午飯回來。”
“好,那你路上小心,辛苦啦。”
“不辛苦不辛苦。喬老師,羽生選手,拜拜。”
房間回歸寂靜,羽生結弦凝視著喬杉月後腦的腫塊,結合剛才那幾句簡短的日語。他大概已經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了。
月醬真是溫柔本身啊,明明也不比選手們大上多少,自己受傷了第一反應還是去安慰妹妹們。說著要用舞台來道歉,實際上還是希望她們能好好發揮吧。
用字典裏所有形容美好的詞彙來描述月醬都不為過吧。
他喜歡的人,是那樣的堅韌善良。
“羽生君,聽聽我這次寫的新歌吧。說起來,我都還沒有看過她們完整的練習室呢。”
“好啊,月醬一定把伴奏做的很精細,那我要帶耳機聽。”
“羽生君果然懂我,這首歌的細節摳了很久。”
喬杉月把ipad放在小桌板上,從包裏找了一個轉接頭,這樣兩個人就都能戴著耳機聽了。
他聽的時候很安靜,但一直在跟著節奏點頭,等到影片放完,喬杉月翹首以盼的看過去:“怎麼樣?我第一次寫這種風格,而且也是第一次給女團寫歌。還行嗎?”
“還行?”這哪裏是還行啊,“月醬,這個歌,一定會火的。”
“唔?怎麼說?”
“讓我想想啊,其實整個曲風有點像theweeknd的blindinglights,合成器和beat在耳機裏聽真的太震撼了。而且旋律也很洗腦啊,賽博朋克的複古風。明明是激昂的舞曲,卻會有一種莫名的悲壯感。像在末日生存一樣,很有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