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喜歡看熱鬧,同時又追逐著更高的熱點。
手機的事情也就漸漸隨著體藝節的到來被淡化。
覃思既要表演舞蹈,又要去參加跳繩比賽,還要負責寫加油稿,畢竟上次那個秋思一炮而紅,讓她小有名氣。
短短一上午,她和另一個女孩寫了接近100篇。
偏偏對方還上癮了。
“覃思,這次體藝節我的加油稿一定會寫的比你多。”
覃思隻是笑笑,沒說話,轉而繼續埋頭寫稿子了。
跳舞是今天晚上,要提前兩個小時去化妝,跳繩在下午第一場,因此下午行程排滿了,應該是沒有時間寫稿子了,隻能上午多寫點。
她的位置不算好,正對著陽光,眼睛有些刺痛。
操場人聲鼎沸,歡呼聲加油聲響徹雲霄,但到了稿件區這邊,自然成了噪音。
覃思歎口氣,筆尖杵在通行本上,許久都沒動,墨水滲進白紙,暈開後隻是不規則的斑塊,手也麻了,又沒有靈感。
她有些煩躁了。
秋意漸濃,枯落了一樹木葉。樹樹皆秋色,就連起伏不定的群山也染了一身黃。
下午的跳繩比賽,她沒拿到名次。
班長安慰她沒事,她隻是笑笑說自己沒多在意成績。
她回到座位,剛提筆,林園就走過來了。
“覃思這次你怎麼沒拿到名次啊?”林園順手拾了一個凳子坐在她旁邊,“你小學不是一直的冠軍嗎?這次連個名次都拿不到。”
“都是過去了,高手很多,小學拿不到名次,又不代表我初中一定能拿到名次,你說對吧老師?”覃思擠著笑容,淡淡道。
林園沒回答,轉移了話題,又開始問她住哪。
覃思報了地址。
“你不是還有一套學區房嗎?怎麼不搬過來住。”林園換了條腿蹺二郎腿,詢問一句。
“不習慣,原來的就挺好的。”
“你是獨生子女嗎?”
覃思漸漸被問煩了,加上之前那件事,她已經不想回答了。
“是。”
“你是你爸爸帶嗎?”
“不是,我是我外婆帶。”覃思耐著性子回答她。
“你媽媽呢?”
“外地打工。”
林園還想問下去,覃思及時起身終止話題。
“老師我晚上還有表演要去化妝了。”
覃思抓起衣服就快步走了。
其實這個表演她也不想參加,光是一個服裝費就要接近600,網上的圖看起來絕美,現實到的衣服感覺質量都不如地攤貨,請專業老師指導的錢5000也是她們出,況且還要占自習課,晚自習還要比不跳的多上一節,作業也不減。
她心想覃建國光看費用都不會讓她去。
沒曾料想林園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說服了覃建國。
覃思就這樣練了一個月。
表演當晚,這個節目可算是沒有辜負資本,歡呼掌聲一片,被評為一等獎,最後一天晚上還要表演一次。
表演服一隻光著手,一隻又是單薄的透紗袖,整場表演,差不多有七分鍾,光著腿和腳,差點沒把她冷死。
那個妝容真的殺馬特,藍黑色的眼影,假睫毛又戳眼睛,口紅還是藍色。
一中的死亡燈光晃來晃去,眼睛都要瞎了。
覃思下台後拖著差不多一公斤的裙擺緩緩移向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