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娘,在赤血宗過得可好?”林卿暮笑容可親地問道。
夜茗對於林卿暮這個問題,沒有感到奇怪,畢竟夜凝許久沒有與自己通信,少不了林卿暮在中間作梗,看來夜凝已經對林卿暮全盤托出了,這不爭氣的弟弟。
“慕宗主待我不薄,吃穿不愁,行動自如。”夜茗淺笑著回答道。
林卿暮抿了口清茶,說道:“慕宗主過得可好?”
夜茗神色一愣,低眸笑道:“忘了傷心事,忘了棄情人,好得不能再好。”說完,案上便多了滴雨。
“對不起啊,仟仟。”林卿暮低聲說道。
陸遠號脈可分出靈根,靈識。
夜茗抬頭望著麵前風華依舊,眉眼含情的林卿暮,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林師尊,還是不要這般客套,成親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之事,你可以早早拒絕,更不必出逃,更不應該打著成親的幌子來謀害我爹!”
說著,便召來魂夢,銀鈴脆響,飛出銀刺,抵在林卿暮的脖頸上。
林卿暮沒有抵抗,神情淡然說道:“我現在就是廢人一個,死與不死都沒什麼影響,你當然可以殺了我,但你就不也想殺了慕沂,那副畫上的毒粉誰放的,你不會不知曉。”
慕仟仟猶豫了半刻收回了銀刺,銀鈴回到袖中,“夜凝跟我說了,慕沂,那個惡心的東西,仗著攀上公孫華那個老狐狸,耀武揚威,三番五次來挑釁赤血宗,夜茗應該死在他手上了。”慕仟仟憤然說道。
“夜茗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假扮她?”林卿暮疑聲問道。
慕仟仟惋惜地說道:“夜茗身體本就飽受摧殘,移根還生也隻是延長一段時間的生命,靈根被消磨殆盡,又要走向死亡,她在五年前意識就開始混沌,她怕自己哪天一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她就開始求我好好替她照顧好夜凝,我索性開始模仿她的一言一行,去熟悉她們姐弟倆的過去,更好假扮她,她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一日,她突然不見了,四處搜查都沒找到,原來被慕沂那混蛋帶走了,怪不得,後來他都不來魄寂山了。”
“那夜茗會不會還沒死?”林卿暮急忙問道。
慕仟仟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可能,以慕沂那股子尿性,如果治好了,還不昭告天下,然後大張旗鼓地成親,風風光光地把夜茗迎進門。”
林卿暮聽後抿緊了唇線,一時有些迷茫,問道:“夜凝當真是公孫泄之子?”
慕仟仟為難地點了點頭,沉吟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本來兩姐弟在公孫佑家待得好好的,閑言閑語也沒影響到他倆的生活,還是該吃吃,該睡睡,可就在夜凝十歲那年的開武盛會上,夜茗遇到了公孫泄那個老東西,見夜茗底子不賴,竟向公孫佑討了去養著,他那六十來歲的年紀,比公孫華那老狐狸還大了二十多歲,後來夜凝也跟著去了,兩姐弟被百般虐待,夜茗及笄當晚,那狗逼玩意竟要對夜茗下手,等夜凝跑到的時候,夜茗已經渾身都是血,夜凝拿起匕首刺瞎了那操他娘的狗玩意的眼睛,捅了好幾刀,然後把命根子給剁了,還把他的腳筋,手筋都挑了,接著背上他姐來到魄寂山,可惜當晚公孫華在那老東西家,幫他接好了手筋,但卻沒派人去抓兩姐弟,想想,真是便宜那狗逼玩意。”
林卿暮眼神變得陰沉,冷冷說道:“對,太便宜他了”
“林師尊,這珠釵不錯吧。”夜茗拿起一隻綠珠綴金銀釵,朝林卿暮溫柔地笑了笑。
林卿暮為了讓她教自己做荷花糯,故作堅強地點了點頭。
“阿姐,已經買得夠多了,要不今天算了?”夜凝連忙攔下林卿暮正要付錢的手,向正在試戴珠釵的夜茗征求意見。
“林師尊”夜茗朝林卿暮靦腆一笑。
“夜凝,沒事,投其所好嘛。”林卿暮強笑著付了錢。
看著夜茗蹬蹬又跑到下一家店,二人提著的東西,歎著氣。
“其實師尊不必由著我阿姐的性子,你買給她,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弄丟了。”夜凝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