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離拿出三道符紙,用桃木劍將其刺穿,符紙順著劍身一一滑到底部。他將下盤放低,快速擺動雙腳,在地上一氣嗬成畫出一圈法陣。
見梵離沒有就此收手的意思,蛟龍猛然朝他衝去,蛇身掠過之處頓時黃沙滔天,在準備靠近梵離時又潛入到地下。
“吼!”
蛟龍從他身後的土裏鑽出,血盆大口直接把他連同泥土一並吞入肚中,眼見計謀得逞,它轉頭看向其餘眾人。
“最後說一遍,不離開就得死!”蛟龍嘶吼著。
它的任務隻是負責守住古苗疆的八大入口之一,因此不想多生事端,畢竟如同莽龍一般的極強凶獸都已經全部趕往了祭壇,事情絕對不簡單。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梵離雙指立咒,手執桃木劍從天而降。
他揮動木劍橫貫一斬,蛟龍的雙角應聲掉落,與此同時,指掌握做硬拳朝它麵部打去。蛟龍應勢倒向一邊,繼而重重摔在地上,揚起陣陣煙塵。
“它暫時醒不過來,我們繼續走。祭壇裏還有許多比它更強悍的蠱蟲和蠱獸,總之你們要格外小心。”梵離甩了甩手,拍去道袍上的灰塵,重新將桃木劍負立在身後。
“聖女的法力已經恢複到了原先的水平,光憑我們很難對付得了她,更何況她還有這麼多的手下,要不還是從長計議?”仡樓亥提出自己的顧慮,他此刻心裏感到慌的很。
麵對他的擔憂,梵離無奈歎息道:“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我們沒有時間再從長計議。先前給你們的金符一定要收好,關鍵時刻,它能保全你們的性命。”
“我理解你,並且知道你不會帶我們去冒險,我選擇相信你。”神夢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會跟著梵離一起去祭壇。
“我也是。”見王璐也讚同他的想法,米那自然沒意見。
“苗疆是我的故鄉,我會為它奮鬥到最後一刻。”神穀玨態度同樣堅決。
“呃,好吧,讓我們為自己真正活一次。”仡樓亥打破內心的恐懼,他決定要為自己活一次。
解決掉蛟龍進入村寨後,他們沿著主幹道往上走,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過半個人或者半個物。祭壇位於蠱峰的最高處,當他們接近蠱峰入口處時才發現這裏擠滿了人,人群將整個蠱峰包圍得水泄不通,原來古苗疆人全部都跑來了這裏。
“聽說了嗎?首腥蠶都被驚動得出山了。”
“可不是嘛,聖女消失了這麼久,突然又出現,指不定是祭壇又出什麼亂子了。”
人群熙熙攘攘,七嘴八舌的正議論著蠱峰上可能發生的一切。
米那按照所見猜測道:“看來古苗疆人還不知道山頂發生了什麼,那麼祭壇上應該隻有八腥他們幾個,再加上一些蠱獸和蠱蟲。”
“你的猜測很有可能,我們找機會上去,切記不要大意。”梵離私下把道袍和桃木劍收了起來,換上了便裝,他知道苗疆對於道士很不待見。
諾大的祭壇上,火把全部點燃,兩撥人馬分別對立而站,在他們的身後還有著諸多的蠱蟲和蠱獸。
為首的男子麵色陰暗,在他身旁站著的赫然便是先前的三腥蛛和四腥蜂,剩下的一位獨眼男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雙腥百足。
而在他們的對麵,站著的同樣也是之前的五腥蠍和八腥蟾,還有的一位麵具人就是六腥牆蟲。
“今天我們就當著蠱王的麵,做一個了斷。”坐在祭壇最上邊椅子上的苗熒,盡顯霸氣之色。
雙方身後的蠱蟲和蠱獸通通吼叫不停,仿佛隨時隨刻都準備要衝上前去與對方廝殺。
“何必如此大動幹戈,我與你比試一番,如果你贏了,我退出,並且解散腥矢。如果我贏了,你退出,並且不能再幹預八腥的事情,這個提議怎麼樣?”首腥蠶看樣子是想要將大事化小。
苗熒聽後笑道:“這個提議不錯,不過我要將賭注加大一點,那就是再賭上你和我的性命。”
首腥蠶聽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拿出匕首劃破自己的手尖,讓鮮血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