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摸摸鼻,尷尬的道:“我印象裏,好像沒有平白無故殺過人,更沒有殺過什麼老婆婆,你弄錯了吧?”
他還特意又在腦檢了一遍,的確是沒有關於殺一個婆婆的印象。
“不會有錯的,你還記得那個叫夏詩韻的女孩身體裏被種下的蠱蟲嗎!”
陳軒的眸一亮,反問道:“那個蠱蟲是你婆婆種下來的?”
“沒錯,那就是我婆婆的本命蠱!你殺了她,我要替她報仇!”紅伊凝視著陳軒道:“好了,你可以履行君協定了。是你自殺,還是放開我讓我給你個了結?”
陳軒淡淡一笑:“你覺得可能嗎?”
紅伊的臉色大變,氣鼓鼓的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小人,不會履行什麼君協定的!”
陳軒道:“並不是,我想要先跟你把邏輯關係捋順清楚。苗疆蠱王,相信你也知道,因果報應天理循環的道理。你們給人下蠱,行不義之事,是會遭到天譴的吧?”
紅伊倔強著臉,“那有怎樣?婆婆就算遭了報應,那也應該是天譴,不是遭了你的毒手!”
“你婆婆是蠱婆給人下蠱,而我作為醫生為病人驅蠱,我們兩個行業本來就是相對的。就像是貓和老鼠之間的關係,老鼠搞破壞就一定要得一場怪病死去嗎?被貓吃掉,不也是它搞破壞的後果之一嗎?這就像食物鏈一樣,同樣也適用於我和你婆婆,她不在夏詩韻的身上留下本命蠱,也不會死在我的醫術手上,這便是她的天譴。”
紅伊聽完陳軒的解釋後,沉默了半天,她覺得陳軒說的好像也是那麼個道理。可,她還是很介懷,婆婆被陳軒殺死的事情。更何況,陳軒的身上還背負了另外一樁血仇!
她紅著眼圈,咬著牙關道:“好,婆婆的就先算了。我跟你算算另外一樁血仇,我的母親的血債,你要怎麼說!”
陳軒當時就蒙了,我靠,好不容易跟她解釋清楚她婆婆的死,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她母親?
難道自己不知不覺,竟然殺了她全家?
不應該吧……
他哭笑不得的問:“你倒是說清楚,你母親又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承認血債?”
紅伊恨恨的道:“你說過你是薛顛的師弟對不對?”
“對。”
“那就是了,薛顛殺了我的母親,他逃之夭夭找不到了,我隻能殺你為我的母親報仇!”
我去。
這又是怎麼回事?
陳軒心裏亂糟糟的,這女難道跟自己是上輩的冤家嗎?怎麼她的身上,背負了這麼多的血仇,而且件件都能跟自己車上關係。
連師兄頭上的血債,都要在自己身上討回來了,真要冤死了。
他正要問清楚紅伊母親的死,跟薛顛到底是什麼關係的時候,忽地想到了當日老薛給他留的那封信,以及當初去取時遭遇紅伊的場景。
她該不會就是那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