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騰衝的某個小村莊,當看到村落之時,唐龍硬撐著的那口氣瞬間咽下,兩眼一抹黑,撲通一聲,連同背上的胖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兩人皆昏死了過去。m
“老公,你怎麼樣了。”
“還有那誰,你怎麼樣了。”女人趕忙蹲下,搖著唐龍的身子,她都急哭出來了。
騰衝第一醫院的手術室內。
叮咚一聲,一枚被黑血包裹的彈頭被丟入醫療器皿當中,一入水,血液散開,子彈的表麵閃耀著白色光澤,而且水麵上還冒著汩汩的氣泡。
“嗯?”主刀的老醫生皺眉道:“這是什麼彈頭,趕緊將這彈頭送到化驗科化驗,而後將這病人送入重症病房監護。”
“是,主任。”護士端著器皿就出了手術室,而後其他的護士則是推著唐龍出了手術室,隻是手術室外卻無人在等候,一陣孤寂落寞。
“太可惡了,這子彈頭竟然是放射性金屬做的,差點被他害死。”主治醫生看著子彈的化驗報告,心有餘悸的說道:“還好有手術服防輻射,不然就完蛋了。”
“老柳,什麼個情況?”替唐龍主刀的那個醫生皺眉看著報告,他的同事湊了過來,掃了一眼道:“這?那你的這個病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沒救了。”
“我想也是,白費了功夫救人,以為他會沒事,沒想到竟然倒黴到這種地步,被子彈打也就算了,這子彈頭竟然是放射性金屬,超出可接受的輻射量一萬多倍。”柳主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這是他的ct膠片吧?”
“是的,你看看這左腦,都腫成了這個樣子,估計沒幾日可活了。”柳主任猜測道。
“真夠可憐的,看年紀也就三十左右,是做什麼的?”他的同事問道。
“不知道,送他來的那個女人說是他妹妹,一起去緬甸賭石,而後被打劫了,還有一個是她老公,也中了槍。”柳主任隨口說道。
“那他妹妹呢?”
“她的男人傷勢更重,當夜就轉回福建泉州去了,或許還能讓她男人的家屬見上一麵,此刻估計在料理她男人的喪事了。”
“這麼嚴重?”
“那是,子彈穿肺而過,卡在肋骨上,沒得救。”
“這都叫什麼事啊!”柳主任的同事苦笑著搖頭道:“所以說啊,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有錢頂個屁用啊,像他們去賭石的,都是千萬富翁,到頭來還不是有錢沒命花,所以我們應該知足常樂。”
“誰說不是呢!”柳主任也歎了口氣。
第十日,女人趕回了騰衝第一醫院,她靜靜的看著重症室內的唐龍,他已經昏迷了十天,到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
第十五日,唐龍奇跡般的醒了,而後出了重症病房,換到了普通的病房,這讓柳主任無比的驚訝,但是他認為這應該是回光返照,人之將死前的幾天,病人的狀態都會異常的好。
“你叫什麼名字?”病房內,女人坐在唐龍的床前,邊給唐龍削著蘋果邊問道。
“我不記得了。”唐龍看著女人削蘋果,隨口說道。
“嗯?不是吧,這.”女人猛然抬頭,瞪大雙眼看著唐龍。
“你怎麼會不記得?你的家鄉在哪裏?”女人驚訝的問道。
“我不知道!”唐龍皺著眉頭說道。
“那你還有家人嗎?這個你不會也不記得吧?”女人停止了削蘋果,她試探性的問道。
“我都不記得了,你不要再問了,我的頭很疼。”唐龍突然用手抱住頭顱,痛苦得咬緊牙根,臉都扭曲了,因為隻要用力去想,腦袋就痛得快要炸開。
“醫生,醫生!”女人嚇了一跳,趕緊出門去醫生辦公室喊人。
掛了鎮痛棒之後,唐龍安然睡下,而女人則是找到了主治醫生柳主任了解唐龍的情況。
“你哥哥的後腦中了子彈,子彈取出來之後,發現子彈是放射性金屬做的,此刻你哥哥的大腦已經水腫,壓迫記憶神經,所以出現失憶是很正常的現象。”女人自稱是唐龍的妹妹。
“大腦水腫?放射性?這嚴重嗎?該怎麼辦?”女人臉色無比難看。
“準備後事吧,估計他活不過這個月。”柳主任斷言道。
“這?醫生,求求你,救救他吧,我老公剛剛過世,我不向我哥哥再出事。”女人眨眨眼,心一動,鼻子一酸,便落下兩行淚。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本院的設備落後,或許你可以嚐試送他去北京上海的一些大醫院,但是我勸您得考慮周道了,以免還沒到這些醫院,你哥哥就.”柳主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