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寒玄衣再次從睡夢中驚醒。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後,方才發現身上的一襲青衫,此刻早已被汗水浸透。
"該死!這具身體生前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會總做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夢?"
伸手撫摸了一下胸口處黃豆般大小的殷紅印記,夢中被一把利劍穿胸而過的場景,再次於眼前閃過。
"你就是因此喪命的嗎?可是為什麼你身上除了這紅色印記,卻不見半分傷痕呢?"
寒玄衣頗為疑惑的自語到。
"唉……也罷,你放心,我既然"接管"了你這具身體,如若以後遇到了,傷你性命的仇人,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根本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鬼知道殺害“他”的人是誰,
既然不知道是誰,又怎麼替“他”報仇雪恨,寒玄衣如此想到。
隻是此刻渾渾噩噩的寒玄衣卻是沒有發現,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脖子上所佩戴的玉佩,卻在悄然之間,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青芒。
望著窗外圓如玉盤的明月,寒玄衣不免一陣悵然。
"也不知道爸爸媽媽他們怎麼樣了,想來他們得知我已身死的消息,一定會很傷心吧。"
直到此刻寒玄衣都覺得,自己好像做夢一樣,或許無妄之災,說的就是自己如今的遭遇吧。
自己明明隻是過了個馬路,竟然能被一輛疾馳中闖紅燈的轎車撞上。
而更加狗血的是,照目前的狀況看,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怕是真的意外的穿越重生了,要不是自己平時看的小說比較多,此刻怕是已經,被自己的狀況嚇成精神病了。
想起最後閉眼前,恍惚間看到的那張驚慌失措,卻又頗有幾分姿色的臉龐,寒玄衣不禁一陣腹誹。
"刹車失靈嗎?可是開那麼快,就算你再衝我揮手,也得我能反應過來才行啊。"
咕嚕嚕……
一陣肚子打鼓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寒玄衣的思路,抬手摸了摸肚子苦笑道:
"老天爺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穿越也好,重生也罷,能不能為我選一個好一點的身份?"
"別人都是重生成一國太子、王公貴胄,最次的也是個豪門庶出,起碼能夠有一個翻盤的機會啊。"
"為什麼偏偏到我這,竟然連自己這具身體的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現在還得餓肚子。"
咕嚕嚕……
不想還好,一想卻是更加饑餓了,距離自己早上醒來,已經將近一天了,可以說這一天來,寒玄衣就沒有吃過一頓飯。
要不是他醒來後,身處這座破廟屋外,還有一顆果樹,零星結著幾顆,不知名的汁水充足的果子,讓他暫時能夠予以充饑止渴,照這樣下去,不出幾日,別說什麼重生逆襲了,怕是早就渴死餓死了。
寒玄衣望著自己脖子上,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碧綠色的玉佩不由歎道:
"唉還真是慘啊,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生前到底是個什麼身份,身上除了一塊玉,竟然什麼都沒有。"
手指再次輕輕劃過玉佩之上所雕刻的一個猙獰恐怖的獸首,越發疑惑道:
"這玉佩上雕刻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看起來貌似很凶猛的樣子。"
"我的孫兒……孫兒……是奶奶……不好……奶奶不好……"
突然正在沉思的寒玄衣,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寒玄衣方才發現,剛剛還空無一人的破廟之中,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個瘦弱至極的老嫗。
隻見那老嫗,衣衫襤褸且髒亂不堪,裸露在外的手臂,許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以至於顯得枯瘦無比。
三更半夜的,眼前突然出現這麼一個人,寒玄衣不禁一陣心驚,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老太太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再次望了一眼那老太太所在的地方,暗自揉了揉眼睛,確認無誤後,心中自我安慰道:
"難道是我想的太入神了?沒錯肯定是我想事情太過集中精神了,不然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聽到?嗯,肯定是這樣!"
念及於此,寒玄衣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起身向著那衣衫襤褸的老嫗笑道:
"阿姨您好,吃了沒您呐?”
見老太太不搭理他,寒玄衣尷尬的搓了搓手,自顧自的笑道:
“老大娘?您這三更半夜怎麼不回家?難道您家住在附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