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怕的默契,沒有長年累月的訓練肯定是極難做到的。
石琨心中想道:“這陣法要是能為我所用,那我羯族兒郎又可大大提升一大段戰力!”
石琨剛一落地,四方陣第一排的羽林衛已經退到了後麵,第二排接上,對著石琨的位置再次猛刺。
又是一百多股內氣直衝而來,饒是石琨紅色氣甲附體,但是這幾百股內氣集中在一點爆炸,他也不敢去硬抗,隻得再次高高躍起躲開。
石琨歎道:“這陣法非人力可破!”
好在他早有準備,3000羽林衛,有幾十個已經被他暗中調換為羯人。
他高喊道:“動手!”
羽林衛中,突然有幾十號人突然對著身旁的同胞下手,偷襲之下,十幾個羽林衛躲閃不及,倒了下去。
羽林衛陣型一亂,石琨猛地衝進人群,在羽林衛中橫衝直撞,一拳一腿,都有一個羽林衛刹時斃命。
通天台上,眾大臣頓時心念具灰,這羽林衛已經是最後的防線了。
如果羽林衛沒了,真的就隻有任他胡作非為了,這大晉怕就是真的要亡了!
荀羨強撐著爬上了通天台城牆,掏出懷中陶笛,再次吹響。
亂作一團的羽林衛,頓時重新開始調整陣型。
片刻間就分成了是個小方陣。
終於勉強能擋住石琨的的衝擊了。
就在這危機時刻,遠處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眾人一見,原來是謝安,身後黑壓壓地一片,正是關子陽的忠勇軍。
石琨見眾大臣欣喜,他冷笑一聲:“又來這麼多送死的!”
羽林衛的小方陣,威力明顯不足,石琨的天殘腿法,猶如踩著兩團火焰。
在羽林衛頭頂上不斷踩踏而下,頓時又倒下大片羽林衛。
謝安奔得近了,雙腳在馬背上一踩,施展輕功,衝天而起。
“手下敗將,又來送死?”石琨獰笑道。
謝安的冰風腿,人還沒到,空氣就已經變得寒冷。
石琨迎著謝安而上,冰與火的碰撞,兩股內氣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四下飛濺。
兩人同時往後退了十幾步才停下。
石琨心中一驚,這不是幾天前他去會稽和他清談的實力,謝安那時候故意藏拙!
“人都說安石公運籌帷幄,料事如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謝安輕拂長須:“侯爺忍辱負重,密謀我大晉江山,計謀不在我之下。”
石琨笑道:“但是安石公你應該也知道,自己不是我的敵手,片刻之後,姚襄姚萇,率領我3000羯族精銳而至,你可有應對之法?”
謝安笑道:“隻怕他們是來不了了?”
石琨一驚:“你說什麼?”
謝安一指,隻見身後不斷衝鋒的忠勇軍個個衣衫染血,顯然已經是經過了一場大戰。
石琨驚呼:“不可能,我羯族勇士怎麼可能被你這麼點人所敗!”
謝安還是笑而不語。
石琨似乎是突然反應了過來:“難道你趁他們渡江之時偷襲?”
“羯人雖然勇猛,不過畢竟是胡人,大多不會水,這會兒隻怕長江中的魚兒已經都吃得飽飽的了!”
謝安故意激怒石琨,好讓他先自亂陣腳。
你從何得知我們過江之地的?
這事,除了我羯人,就隻有一個人知道,關子陽。
石琨瞪向關子陽。
“好一個老謀深算的少年郎,想不到我居然會栽倒你的手上!”
關子陽站起身來:“侯爺,束手就擒吧,給你的兒女留一條生路。”
石琨哈哈一笑:“今日雖敗,不過就憑謝安,恐怕也留不住我!”
關子陽當即祭出太極奧義,直衝石琨,再加上我呢?
“你沒中毒?”
“這裏就得問問你的好兒子了!”
石狼與石狽,此刻正在通天台上,見本來的盟友,將來的準妹夫居然在這關鍵時刻反水,都是又氣又怒!
這解藥,正是他們兩剛剛暗中給他的!
石琨雖然還是防了關子陽一手,奈何,這幾兩個兒子自作多情。
謝安與關子陽聯手而上。
石琨被逼得節節敗退。
關子陽的先天之氣與先天之精,兩股先天真氣輪番出手,石琨越打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