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打哪來?往哪去?看公子這番打扮也是走江湖的”老人說道
“嗯,正是,初入江湖,還請前輩多多指教”少年把話題一轉,老人也知趣,不再問,喝了口酒:“公子初入江湖就穿白衣,許是聽書聽多了,以為瀟灑的緊,嘻嘻,行走江湖,哪能穿白,風吹日曬的再來了打鬥,那白的也成了黑,走江湖啊,須黑著點呦”老人頗有幾分自得說著。少年的白衣早已惹盡塵埃,不複原樣。少年低頭看了看,尷尬的笑了笑。
“丫頭”老人輕喝一聲,小姑娘忙把摸劍的手抽了回來,低下頭扯著衣角。少年說著,無妨,無妨。劍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劍,無名鐵匠打造,要價三十兩。削鐵如泥稱不上,防身綽綽有餘。“公子,對不住了,孩子小不懂事。謝公子招待了,雨也要停了,我們該走了,就不叨擾了。公子行走江湖,切記小心,不可輕信他人”老人站起身抱拳相謝,拉著小姑娘出了門,少年提劍在門口相送,最後抱劍靠門而立目送爺孫兩人,小姑娘回頭朝他一笑,他扮了個鬼臉,小姑娘的笑聲如銀鈴回蕩在街上。雨停,天黑了,燈火便亮了起來。
“公子,還在這站多久,可別讓客人瞧見,以為來尋仇呢”酥軟的聲音傳來。少年回過神,隻見婦人站在旁邊笑著,打量著他。婦人麵容倒也普通,隻不過有兩隻凶物傲然挺立著,頗為讓人驚豔。“公子”少年抬頭不再盯著那兩隻凶物,神情有些羞赧。
“老板娘,下來了,奶奶的,不來老子這去小白臉那,怎的?瞧不上我們大家夥嗎?”那漢子又大喊道,眾人應和著,就是,就是。
那婦人忙扭動著腰肢,說著“哪敢,哪敢”便走了過去,和他們插諢打科,漢子們不是盯著那凶物,就是拍拍那翹臀,說些葷話。看老板娘許是見慣了,如魚得水。
少年叫小二帶他回房,又吩咐打水洗澡,畢竟那白衣太髒了。少年看著白衣,笑了笑,江湖雛鳥,還真以為是那白衣劍仙,瀟灑來,逍遙去。
少年洗過澡後躺在床上,劍放在身旁。想著一些過去的事,難以入眠。
少年來自一個不知名的小鎮,有個古怪的爹,娘老早就去世了。爹每天要他練劍,起早貪黑的練。每天除了練劍,寫字,就是練劍,練劍,劍是他的一切,直到爹的突然死去,還說了些古怪的話,讓他拿著信物去投靠故人。他把爹埋了,買了劍和馬,就上路了。一路上迷了路,摔了馬,餓了肚子,吃盡了走江湖的苦,最後到了這裏,不過,爹的話他一直想不明白,也不太願想,可也揮之不去。
走江湖,難呦,難呦,他媽的,狗日的江湖。少年說完睡著了。
少年姓李,名山水,是一名初入江湖的俠客,大肅青州源縣槐鎮人氏,年十六,練劍十載,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唯有一劍。
少年遊,足風流,俠氣重,劍意長,斬盡天下不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