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霽寒痛苦地喊出了聲。
“三哥!”我朝著雲霽寒爬過去。
“六皇姐!”
八公主衝我喊著,她剛才也受到波及,此刻正被韓子淵護著。
“三哥!”我喚著雲霽寒。
“雲霽寒!”
我朝著雲霽寒一步步走過去!
這時,我看到雲霽寒竟然緩緩站了起來,金色的光越來越淡,最後全部沒入他的身體裏。
雲霽寒猛地睜開了眼,周身泛著暴漲的靈力氣息,然後我見他飛身衝了出去。
雲霽寒怎麼飛得那麼高,還能和那神仙對招!
“這是,覺醒了!”
琴魔坐起身子,對我說:“小丫頭,你不簡單啊!”
我不明白琴魔的意思。
琴魔說:“我猜是百年之前的你,耗盡修為,為你師兄織魂,還將他的力量封印於此。”
琴魔又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仙君也是蠢,不把你關在此處,你可能再過幾輩子也找不到這東西。”
我看向滿身戾氣的雲霽寒,說:“那他現在是誰?”
“風露白,也是皇帝。”琴魔說完,就癱在夏曼懷裏,“看來沒我們什麼事兒了。”
我抬頭看向雲霽寒,他不知從哪裏喚出了一把劍,和姬師父兩人把那仙君打得節節敗退。
那仙君退出戰局,指著姬師父和雲霽寒,道:“你等逆天而為,必遭天譴。”
“天?”那紅衣女孩兒立在姬神仙身前,一臉不屑地看向那天君:“九十九重天你去過嗎?也配在本神尊麵前,提什麼狗屁天譴!”
那仙君看向女孩,又看了看姬神仙,眼睛突然瞪大了,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你是……”
“知道還不快滾!剛才伸伸筋骨陪你玩玩,現在本神尊想認真打了!”
那仙君又連退了兩步,這時候,姬神仙說話了:“風露白既已醒,表明天罰之劫結束,為了一株仙草,你害人幾世,也夠了。”
仙君似乎要反駁,嘴唇動了動,他看向雲霽寒,又畏懼地看了眼那紅衣女孩兒,鞭子一收,再不甘心,也隻能狼狽離場。
那一年,小小的我坐在城樓之上,低頭看著那個凱旋而歸的少年郎,那時他也抬頭看我,眼神卻是冷冽的。
而今,這男人踏劍而歸,落在我身前,他手指輕輕一鉤,劍便隱去了。他低頭看我,眼裏卻溢滿了寵溺。
他伸出手,低沉地嗓音響起:“過來。”
我沒有動,抬頭充楞地望向他的眉眼,問他:“你是誰?”
雲霽寒嘴角噙著一抹笑,走過來,把我輕輕擁住。
我吸了下鼻子,抖著聲說:“如果你是風露白,對不起,我還記不起你。”
雲霽寒撫了撫我亂糟糟的發,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輕輕地說:“不怕啊,跟三哥回家了。”
不得不說,用眼淚解封印,我必須吐槽一下了,當年的魏南青可能有中二病。
那日之後,我成了承國赫赫有名的病秧子皇後,太醫也是三天兩頭地往我宮裏去,我被迫吃了三個月的藥膳之後,雲霽寒才敢放鬆警惕,帶我去了無雙城。
如今他有風露白靈丹護體,往返無雙城就是一朝夕之事。
我們坐在寶月宮殿頂上喝酒,雲霽寒笑著指了指地麵,問我:“還想推朕下去嗎?”
我飲下杯中酒,起身往房簷邊走,就要一腳踏空的時候,手腕被抓住。
“膽子愈發大了。”身後之人不是訓斥,隻是無奈。
“沒辦法,被慣壞了。”我沒有回頭,感覺周身暖起來。
有什麼落在我肩頭,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朕樂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