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第二百六十六章 改變審美(3 / 3)

沒有了質疑形式、題材的言論,都往更深了探討,且迅速與其他電視劇區分開。

“群像到底怎麼拍?看看胡同。

人來客往的不算,單講大雜院的十位。

白奮鬥,性格好人品好,就是嘴賤了點,長的醜了點,頭發少了點。他看似一個底層小人物,實則是改革開放的先鋒者。

現在有多少人能狠心下海?又有多少人在經商失敗後,能堅韌不拔的操持一份街頭文化產業?

陶蓓,時尚女青年的典型,愛潮流,趕時髦,有點作,有點嬌慣,但她的可愛和原則性,讓人不得不愛。

……

十個人性格各異,各代表一類群體,堪稱社會縮影。

但群像並非單純的區分,還要講故事。胡同讓每集獨立成篇,針對不同的事件和客串人物展開,讓十個人變成了觀察者、評論者和參與者。

這在國產劇曆史上第一次出現,足以成為今後類似作品的教科書。”

“胡同已經跳出了國產劇的範疇,開宗立派。

開了情景喜劇的宗,立了京腔影視作品的派。我敢斷言,以後此種語言風格的作品會越來越多。

但它不僅如此,還有很多表現手法、思想內涵,都非常值得研究。

它不再先入為主的將人物分成善、惡、美、醜,而是展現了一種普通的,最真實的人群麵貌。

每個人都有優點缺點,每個人都有被喜歡和討厭的一麵,每個人都有良知和欲望。

一群小市民,以平民化的視角針砭時弊,痛快淋漓。比如前兩集,取名《無題》,我看的時候還在奇怪,看過之後毛骨悚然。

重男輕女的現象非常普遍,但在我的觀影印象中,這是最直接的一次批判。

而它偏偏還是部喜劇,這正是胡同的魅力,包藏在世俗之下的咄咄逼人。”

“保持了上一部的同等水準,針砭時弊綿裏藏針,又秉承了一貫的聰明態度——始終讓基調處於上揚的積極走向。”

“或許我們再過十年看這兩部劇,仍然不會過時。”

“幽默是一種境界,一個被審美對象,是你往那兒一站,觀眾就會心一笑。

喜歡胡同的編劇組,知道我們的癢癢肉在哪兒,光把手指頭放在嘴邊一吹,我們就笑了。因為有共鳴,說到心裏去了。”

……

當然也有批評的,主要針對文藝青年兩集。

“胡同的幽默是高級幽默,有個地方卻把握的不好,為什麼要讓葛尤扮女人呢?一下子拉低檔次。”

“文藝青年前麵非常精彩,講課那一段真材實料,都是藝校課程的改良版。後麵扮女人接受不了。”

“我認識一個在京城流浪的文藝青年,學美術的,生活狀態真是一樣。最後的默片更是經典,感覺完全出來了,唯一的敗筆就是扮女人這點。”

“低俗!”

京台內,許非翻著報紙評論,問:“觀眾來信有這方麵的意見麼?”

“有,但少數。”馮褲子道。

“我也問了身邊朋友,大部分覺得沒啥,挺逗樂。”趙寶鋼道。

“少數也別忽視,這年頭不重視觀眾意見,沒好果子吃。”

許非想了想,“這樣,不開茶話會麼?請幾個記者來,正好咱們交流交流。”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