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樣!”
宮澈聞言回頭,淡淡的瞥了一眼尼奧,算是認下了這個朋友。
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未來他們會實踐現在的諾言。
說完,他轉回頭,大步流星地跟著那兩個工作人員走了。
到了辦公室內,他冷冷地停身,然後問道:“我的票怎麼有問題了?”
“這個需要我們領導過來才知道,不好意思,請您等一下!”保安說著,走出去把門關上了。
宮澈推了推門,果真是從外麵已經鎖上了。他嘴角勾起一種冷冷地笑,然後幹脆直接坐在了辦公室的皮椅上,最後安然地閉上了眼睛。
既然是走不了,那麼就幹脆好好休息一下。
這些天,他也很累了。休息好,這才有精神想好下一步怎麼辦。
良久——
他是被門響的聲音驚醒的,他一動未動,眸子還未睜開,就聽到了宮勳的聲音:“宮澈,跟我回去!”
這六個字說的十分霸道,不給人反駁和拒絕的機會。
可是坐在椅子上的人,還是一動未動,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宮澈!”
拍桌子的聲音直接傳來。
這一次,宮澈的眸子還沒睜開,嘴角卻勾起了譏誚的弧度:“什麼時候宮家居然在法國也有了這樣的勢力!”
說完,那雙夜間冰魄一樣的眸子這才緩緩睜開,裏麵沒有一絲人間的溫度。
隻是冷冷的,就像是雪山峰頂被凍結的冰霜,倒映著宮勳的樣子。
“隻要我想,總有一天,在世界任何地方,沒有人能忽視宮家這個姓氏!”宮勳一揚下巴,眸子中都是雄心勃勃的野望。
這是他一直以來奮鬥的目標,能夠讓宮家成為萬眾仰望的頂端,這才是他這一生存在的意義。
宮澈卻還是無動於衷的漠然凝望著他:“所以不惜犧牲別人為代價對嗎?”
“宮澈,你不是沒有受到過這些教育,難道在你這樣一個家族繼承人心裏,你所謂的感情要比家族的壯大更重要?!”宮勳卻也是冷冷的看著宮澈,這是他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
這世上,最虛無縹緲的,就是感情。
有什麼重要的,不過是閉上眼睛就可以甩掉的東西。
“如果需要犧牲做人所有的樂趣,那麼即使擁有再多的權勢,那又有什麼意義?!”宮澈看著宮勳說道,沒有意義的事情,做起來那就是浪費時間。
“意義就是可以讓宮氏所有的子弟,會承續著這種驕傲!”宮勳很自然的回答道,眸光中沒有一絲的動搖。
“讓家族承續著這種驕傲,然後子弟一次次的犧牲嗎?”宮澈笑容的譏誚浸染了眉眼,看上去帶著一種以前沒有的瑰麗。
“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勞而獲的事情!”宮勳開口說道,昂著下巴,並沒有後悔的意思。難道既想要享受生活,還想要一世的榮光,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是啊,所以,我已經做好了自己奮鬥的準備!”宮澈說著站起身,挺直的脊背代表著骨子裏的傲氣。看上去是那樣的倔強,就像是已經做好了孑然一身的準備。
“你以為隻要是自己奮鬥就沒什麼事情,其實隻要是艾德森家想要打壓你,並不是做不到,不然你怎麼會在法國找不到學校念!”宮勳也是冷笑道,對於這樣的事情似乎覺得宮澈考慮的實在是簡單。
“難道他們還能隻手遮天?!就算是法國不行,我可以到美國,美國不行可以到英國……世界那麼大,總有讓人可以去的地方!隻要有心,哪裏不能好好活著!”宮澈卻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對於未來,他沒有別的設想。
隻設想了一點,就是一定要有程小悠。
沒有程小悠的明天,那不叫作他的未來。
“是嗎,你以為你擁有這樣的自由?!”宮勳殘忍的冷笑著:“要是你沒有我這個爸爸,現在的你,早就說不定蹲在哪個監獄裏了!”
害得歐承逸被撞傷,然後還和歐承逸的未婚妻有曖昧的關係,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讓他們對宮澈起了殺心。
“就算是那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宮澈看著宮勳說道,對於之前那件事,他並沒有求著宮勳來救他。自己做的事,不管是對還是錯,他都會一力承擔。
“是嗎,那麼害了程小悠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宮勳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不想要再和這個根本不聽話的孩子繼續說下去:“程小悠現在,早就已經是艾德森家族的眼中釘,你要是還有什麼妄動,先害死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