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擔心的不就是宮勳嗎?”
程小悠看著戴月兒,心裏麵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就是因為他們的都不同意,現在她的心裏,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逆反。
她不明白,宮澈是怎麼了?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她和他在一起。
要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宮澈在幫著她,都是宮澈在一直付出著。本來,在最初知道奶奶死訊的時候,就算是那個時候她一直說著在怪她自己。
可是,心裏麵,對於宮澈,還是有疏離感的。
畢竟,要不是手機被他拿走,她可能真的就會回來了。
在墓地之上,她更是沒辦法麵對宮澈。和奶奶天任永隔的絕望,還有那種悔不當初的懊惱,根本沒辦法去麵對現在的宮澈。
所以,就連他最後轉身離去,她也沒有開口說過什麼,但是,這樣的感覺,在霍炎說出來了那樣的話,奶奶最後交代了那樣的話,媽媽現在又這樣說著,讓她卻一下子為宮澈感到不公平起來。
是啊,很不公平。
明明宮澈,什麼事情都沒做。
在英國的那些事,他也沒有想過後麵的結果,但是最後卻有了那樣的結局。
忘不了在那個歐式大教堂之內,頂端的油畫莊嚴肅穆,說話的牧師就像是神的代言,那些真心的誓言還有許諾。
在那一刻,從教堂琉璃頂上傾瀉下來的陽光,對麵的少年襯托的那樣美好。
尤其是那麼堅定的目光,就好像從此沒有什麼可以把它們分開。
可是,現在的他們,卻還是分開了。
戴月兒看著程小悠,眉頭微微蹙起,緩緩的開口道:“小悠,我以為你會聽奶奶的話!”
程小悠看著戴月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奶奶的擔心是什麼,所以,我現在也需要好好的想清楚這些。”
她的目光看上去仍然是黑白分明,似乎這些天她也在思索著這些。
“媽媽,這是我的人生。”她的目光看上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光芒:“我想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也想要不負此生!”
“奶奶的事情,我真的很難過!”
“對於奶奶的話,我也會認真的去想一想!”
“你們總是告訴我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你們說,要讓我去宮家,至少比在戴家強!”
“可是,現在,你們又說宮勳太危險,宮澈近墨者黑!”
“媽媽,我在長大,我也想自己判斷一下!所以,這次,你們讓我自己做主好不好?”
程小悠看著戴月兒,自己主要想對她說的,就是這個。
她想要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主,等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她也想要去思考一下,以後的路該怎樣去走。
戴月兒看著程小悠,好像在這場變故之中,不隻是霍炎長大了,程小悠她也跟著長大了。
不知不覺的時候,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
“其實,我們這樣說,也是為了你好!”她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想當年,這個年紀的自己,正是出於逆反期。對母親說的什麼都加以反對,不讓做的就是要做,讓做的絕對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