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說什麼對身體的影響不覺得好笑嗎?”宮勳忍不住的曬笑道,似乎覺得安霓的話太過於幼稚。
“宮先生,我並不覺得關心宮澤這有什麼好笑的!”安霓看著宮勳,很嚴肅的說道。畢竟,切除的話能不能再度生長這都是不可知的事情,這樣隨意的態度,看上去宮澤真的是太隨意了。
“比起能保住生命來說,身體影響那都是小意思吧!”宮勳開口說道:“這世上不會有什麼兩全其美的事情,都需要取舍。虛弱卻活著,和最後的死去,我為他選擇了前者。”
安霓看著宮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其實,宮先生說的沒錯,虛弱,但是活著,這比什麼都重要。
“等他醒了,下午你去陪他做一個身體檢查吧,看什麼時候合適手術!”宮勳看著安霓,淡淡的吩咐道,然後起身準備離開:“我的房間在隔壁,有什麼事叫我!”
下午宮澤醒過來的時候,安霓把宮勳說的話轉述給了他,然後再助理的安排下去醫院進行術前的身體檢查,看看各項指標適合不是和前進氣做手術。
宮勳下午沒有出現,助理說宮先生去忙事情了。
安霓其實對於宮勳還是有些不滿的,因為,他一共就停留兩天,在這種時刻,卻不去好好陪著宮澤,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宮先生那麼忙,我想他來英國應該也不是單單為了我的事情。”宮澤對於這樣的事情卻比較看得開,畢竟,他人能夠來就已經算是不錯。
“宮先生下午的行程是和艾德森家族的一位成員談一下在英國進一步合作的事。”助理看到宮澤沒有生氣,這才開口說道。
“那就祝他馬到成功吧!”宮澤嘴角一勾,看不出笑容是真是假。
等各項的檢查做完,那些最終的結果報告都會被送到主治醫師那裏做分析,確定最終的手術時間。
到了現在這樣的時刻,宮澤已經很能接受現實。他甚至都沒有去問,如果切除的話是切除多少,後果會怎樣。
檢查完之後,再回去的路上,宮澤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回酒店房間的時候,才被叫醒,然後迷迷糊糊回去,繼續的開始睡覺。
安霓和他住在一個套間之內,卻怎樣都沒辦法睡著。自己一個人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麵的霓虹閃爍,卻不知道現在的心情可以和誰訴說。
她沒有朋友,家人也不敢告訴他們自己偷偷來到了英國。忍不住的,手機就撥出了程小悠的號碼,接通之後,程小悠那邊聽著聲音也是十分的疲憊。
“誰啊?”程小悠看著號碼有些陌生,不知道是誰的電話。
“是我,安霓,我從宮澤手機裏麵翻到的你的號碼。”安霓神色複雜的開口說道,現在,他們這裏已經是華燈初上,中國估計應該是中午剛過吧。但是,現在的她,真的不知道還可以向誰說心裏的那一份彷徨。
“安霓?什麼事?”程小悠很奇怪她怎麼會想起來和她打電話,明明他們兩個應該是毫不相關的關係了。尤其是,上次好像她對自己的敵意很大。現在宮澤又不在,她找自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