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師聞言笑容更盛,看著程小悠開口說道:“其實,程小悠同學,你有沒有想到有這樣的一種可能性,也許我的當事人隻是因為你發燒,所以想幫你散一下熱,據說你當時穿的很厚,我的當事人也可能是出於好心,對你的照顧,這才讓發燒患者可以透一下氣!”
“反對辯方律師的這種誘導性假設,這是在誤導我當事人的判斷!”控方律師再度站起身反對著。
“反對有效,請辯方律師盡快做出和案情相關的提問!”法官再度的發言道。
“那我就來直接提問好了,程小悠同學,你說我當事人壓著你還試圖脫你的衣服,那麼,他還有什麼非禮性的舉動嗎?”周律師的笑容漸漸收起,目光銳利的看向了對麵的程小悠,似乎他已經收起來剛才的戲謔,開始認真起來。
程小悠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在被告席上的趙永康,開口道:“他還伸手摸我。”
“摸你哪裏?”周律師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繼續的開口提問道。
程小悠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咄咄逼人的律師,又看了看觀眾席上的眾人,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胸!”
“隻是那裏嗎?有沒有別的地方?”周律師再度開口問道,觀眾席上一下子嘩然起來,庭警率先按住了霍炎的肩膀,不想讓他再鬧出什麼亂子。
程小悠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她窘迫地看著台下那些議論的聲音,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告訴她應該怎麼做。
其實,這個案件受理以來,她因為年齡,本來可以不用出庭,或者有監護人陪同出庭。但是奶奶病了,而且她聽說如果她不出庭的話,有可能這個官司會輸,因為趙永康請了一個是裏麵很有名的黑心大律師。
所以,她才會決定,出席這次的庭審。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的控方律師根本就沒有告訴過她會有這樣的局麵。
她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控方律師,但是對方卻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說出來。
程小悠緊緊握住了雙拳,臉色已經由紅色變成了白色,她看著周律師點點頭:“有!”
“程小悠同學,請問你對兩性發生關係有怎樣的認識?你們學校的生理衛生課會講這些嗎?”周律師再度的開口問道。
“反對,反對辯方律師提問與本案無關的問題。”控方律師終於再度站起了身。
“因為被害人的認知局限有可能決定了她對非禮這種事的誤區,所以對我當事人的做法有錯誤的判斷,我認為問清這一點至關重要!”周律師卻是直接的開口辯駁道。
“控方反對無效,辯方繼續提問!”法官再次做了決定。
“程小悠同學,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周律師看著似乎已經承受不住他一句比一句更加犀利問話的女生,嘴角微微的一勾,眼眸帶著誌得意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