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療法?”程小悠不懂那是什麼。
“澈想不起來小時候的事,不是自然的失憶,是刻意的催眠導致的。”宮勳開口說道,揭開這個有些殘酷的事實:“當時沒有人知道成功還是失敗,因為從來沒有人嚐試過。但是,最後還是成功了。”
“嚐試了無數次的心理突破口,他都是拒絕那種心理上的溝通。我、他媽媽,都沒有能夠讓他敞開自己,就像是我們兩個的行為,已經讓他絕對的不信任了一樣。”宮勳看著程小悠,眸中帶出來一抹嘲諷:“讓他最終被心理醫生控製的那個突破口,是澤!”
“澤?”程小悠想起來那個渾身上下彌漫著危險氣息的澤,又想起宮澈緊緊摟著她的時候說的那些讓人心疼的話,他說他是真的想讓他死,他為什麼是他的弟弟?
那個時候,就算是記不起來,也是心痛著的吧!
“澤是他的心裏突破口,讓心理醫生第一次和他建立了溝通。”宮勳的聲音越發的低沉:“所以,最後的那些記憶,我都讓他們給催眠抹去了。拋棄他獨自離開的母親、在關鍵時刻說放棄他的父親、還有那個明顯是他弱點的弟弟,那些事情,最終,全部被抹去了。”
“那些事,他有沒有可能會記起來?”程小悠有些擔心的問道,現在的他,對於那個已經沒有記憶的母親,都還是那樣的看重。如果想起來,會怎樣,尤其是澤,他想起來他的話,該會有多難過?!
“應該是不會!”宮勳搖了搖頭:“這點我反複確認過,所以應該是不會的!”
“叔叔,為什麼告訴我?”程小悠聽到這裏,忍不住的看著他,眸子裏都是疑問:“這些話,應該是很少會說給人聽吧,為什麼要告訴我?!”
“不是很少,你是唯一的一個!”宮澈深深地注視著程小悠,再度的開口說道:“”
“唯一的一個?”程小悠的眸子更加的驚疑,沒想到會是這樣。
“程小悠,你是唯一一個聽到這些話的人,所以,你應該想想,這是為什麼?”宮勳看著她,等著她自己去想。
“我……不知道!”程小悠搖搖頭,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樣一個提起來就讓人忍不住摒息的人,他在自己的麵前,說著這些本來不該告訴別人的話,她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
“澈這個孩子,他的眼裏沒有任何人!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的事有關,被強行催眠抹去了在這世上的聯係!所以,他的眼裏其實一直都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宮勳看著程小悠,說查過她也好,了解她也好,都沒有那一點重要。
那就是,程小悠,是宮澈第一個,看到眼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