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悠,你回國去吧!”宮澈沒有起身,看著她忽然開口說道。
剛才,她說自己相信他的時候,那一刹那,好像心裏麵所有的不平和煩躁都被撫平,隻剩下現在的平靜。
程小悠一愣,然後看著他微微一笑:“你在說什麼傻話,我說了會陪你等到腿治好了為止的!”
“我的腿一定可以治好!所以,你回去吧!我會回去找你!”宮澈看著程小悠,很堅決的說道。他的腿現在已經了一些知覺,他想現在就做輔助的治療,但是那樣的話,也許會被程小悠反對。
但是,他沒有辦法再等,總是像這樣無力起身的感覺。
“你難過了是嗎?”程小悠低著頭,沒有看宮澈的表情,怕他覺得尷尬。
剛才被上官耀那樣的質疑,就算是宮澈,也難過了是嗎?
“為什麼相信我?”宮澈看著垂著眼眸的程小悠,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耀再衝動也不會拿著馨兒開玩笑,那是他唯一的妹妹。馨兒一向乖巧,也不可能隨意的說假話!所有的一切,都隻能說明真的是我做的,這樣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相信我?!”
這是宮澈難得主動一下子說了這麼多話,讓程小悠不由得抬起頭,看向他。
少年的脊背挺的筆直,唇角也冷峻地繃起,看上去就好像已經繃緊了神經。那一雙比最濃重的墨色還要黝黑的眸子,裏麵深邃的好像難以見底,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如果說是直覺你會不會覺得我白癡?”程小悠試圖調節一下氣氛的笑笑,卻在宮澈嚴肅的表情下一下子僵在了唇角:“我相信你這件事有什麼好奇怪的!”
她說著目光也緊緊地看向了宮澈:“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就是不是那樣的人,不論誰說,我都相信自己的判斷!”
“就像是你之前相信夜那樣?!”宮澈的目光裏麵劃過一絲的譏誚:“就像是就算所有人都說他是有未婚妻的,你還是在對他說,隻要他說沒有,就相信他的那樣?!那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就這樣相信了我!”
程小悠被他說得一怔,好像那些事情,在腦海裏麵,已經變成了很久遠的事。在布拉格的日子就好像遠離塵囂,每天的世界裏麵隻有宮澈還有畫畫和學習。要不是宮澈提起,她似乎早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曾經做過那樣的事請。
宮澈在問他,為什麼她會相信他。
好奇怪,這個答案,根本就不需要思索,也不需要猶豫。
就算他經常說她,脾氣也不算好,而且還很大牌很拽的樣子,經常會氣的她跳腳。
但是,相信他這樣的感覺似乎根本就不用過什麼腦子,這是一種刻在心裏麵的篤定,就好像,她天生就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做不出來怎樣的事情。
她就是這種人,相信一個人,就會往死裏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