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她怎麼惹到你了麼?”
校長室內,一頭銀發的老者回過頭看著宮澈,一副慈愛的樣子。
宮澈簡短的說了遍兩人的事情,然後再度的重複道:“江爺爺,我要她從聖羽消失!”
江聖堯看看宮澈,然後看看落地窗下麵的小小身影:“你說她拿了你的支票還想勒索你,你覺得她讓你道歉就是因為這個,而且還故意撲倒你?”
老人邊說嘴角邊綻開著笑意,把一臉的皺紋都抖成了一朵花。
“不然呢?!”宮澈沒好氣的瞥了眼為老不尊的江爺爺,要不是覺得淩夜曦會出來攪局,他不會因為這個就來找聖羽學院這個傳奇一樣的理事長。
“其實,雖然你爸爸把你托付給了我,但是想一想我真的沒有好好教過你什麼道理。”老人說著說著嘴角的笑容漸漸隱去,帶了一絲惆悵:“這是我的錯。”
“江爺爺,您對我很好,真的!”宮澈見到老人開始自責,急忙開口道。雖然這句話聽上去沒有任何的修飾,寡淡無味,可是,這已經是這個從來冰冷而不善言辭的少年最誠摯的表達。
“孩子,你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父親也一直很忙。所以,大概沒有人告訴過你,看人應該用心而不是用眼。”江聖堯歎了口氣,看著宮澈的目光帶了絲悲憫:“你就沒有想過,那個女孩隻是單純的讓你道歉,而且,你也不確定那張支票她收了沒有!至於撲倒你,也可能隻是個單純的意外!”
“那樣的女生,我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江爺爺,你根本沒見到她親我的時候那副讓人惡心的嬌羞樣子!”宮澈想起來就忍不住擦擦嘴唇,覺得那個吻簡直是惡心至極。
“被陌生的男生親到,正常的女生不是都會羞澀的麼?”江聖堯失笑的看著麵前的少年,覺得他簡直就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您的意思是說,我錯怪她嘍!”宮澈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著那個樓下漸漸走遠的身影,眸中布滿了陰霾。
“雖然由於你們的家世,肯定從小就被灌輸了自保的心態,但是,孩子,看人的話,應該用心去看!眼見的未必真,耳聽的未必實!”
老人的話在偌大的校長室回蕩著,帶著歲月沉澱的滄桑。
……
程小悠鬱悶的往宿舍走去,除了回到那裏,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副樣子還能去哪兒!
本來去校長那裏申訴是最後的機會,可是,現在,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
心情再度的跌倒穀底,就像是那天晚上她走下山想要放棄的感覺再現。
一步步上樓,沒想到,宿舍門卻是大開著的。
程小悠倒吸了口氣,隻見宿舍裏麵一片的狼藉。
她的行李箱大大的攤開著,裏麵的衣物全部被扔了出來,在泥濘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上麵都是鞋印。
她急忙的走到自己的櫥櫃,隻見那個她放畫板畫具的編織袋也是大開著,畫板沒有人動,但是裏麵她自己DIY製做的所有布偶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