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當家的,少當家的,我打聽到消息說,那黑心商隊明日就要經過我們女狼山下,您看”
在院中正把兩柄大鐵錘舞的虎虎生威的少女聽到來人的話,眼睛一亮,旋身回落,聲音清脆宛如黃鶯嬌啼:“他娘的總算等到這夥王八蛋了,他們有多少人?
剛才說話的女人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燦燦的牙:“嘿嘿,隻有三十多人,我們”,女人說著抹了抹自己的脖子,眼裏寒光閃過。
麥強:“通知下去,準備準備,明天我要親自給餘姐姐報仇,燉了這鍋臭王八。”少女眉眼靈動,眼珠子黑圓透亮,湛湛有神,隻看外貌,沒人能想到,她是這山上的土匪。
第二天一早,麥強帶上了五十多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遠遠地看見一夥人壓著幾車貨物走過來,各個身材高大,強壯精悍,手裏拿著大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麥強不是第一次下山打劫,女狼山的規矩,專挑惡人打劫,最愛黑吃黑,久而久之,附近的村民知道了他們的行事準則,不僅不怕她們,還會給她們通風報信。
黑水商隊知道這附近有一夥女土匪,可他們不是一般的普通小商隊,名為商隊,實際上也是半匪半商,手上的貨物大部分是強搶強賣的。
一般的土匪遇上他們,隻有挨刀子的份,更何況是一夥女土匪。
前幾天,他們去附近幾個村莊收藥草,按照以往的老習慣,價格壓得極低。這裏的村民不願意,他們直接抽刀威脅,一些人隻好妥協,也有一些人想反抗的,幾刀下去,看見血光,便沒有敢吭聲的了,最後他們以比初始開價更低的價格拿走了村子裏全部的草藥。
麥強口中的餘姐姐就是想反抗的人之一,被這些人一刀砍在了胸口,命雖然留下來了,但大夫說,至少需要在床上躺三個月,且胸前的疤是去不掉了。
她的父親恨不過,從商隊賬房先生的口中聽到,這些人要進入乾城賣貨物,從此地去乾城,中途必會經過女狼山,便連夜走小道趕來女狼山報信。
麥強聽到消息,氣的當場就想拿錘子去錘人,卻被山上大當家,也就是她的母親攔了下來,說是既然會經過女狼山,就等他們來了再動手。
五十多人分成兩隊,一隊由麥強領著從正麵對上商隊,一隊由那天給麥強報信的女人戚娘領著,從後麵包抄。
對麵商隊剛走過一座山頭,就看見一隊人手裏拿著刀、劍、錘、斧等東西攔在前麵,立馬警惕的舉起武器,招呼商隊停下。
站在左側的一個方臉男人看見領頭的麥強,手裏拿著兩柄比自己的臉都要大的錘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妹妹,這錘子你可小心著玩,別砸傷了自己,哥哥可要心疼哈哈哈!”
“狗東西,今天你要是願意跪下叫我一聲祖奶奶,我就給你留個全屍,不然,老娘就把你錘成爛王八!”
方臉男人收起笑意:“臭婆娘找死。”
說著往前一步就想動手,卻被旁邊一個眼角有疤的男人攔住。
“劉哥,我要把她的嘴撕下來。”
“小心一點,這個女人不簡單,那錘子,應該是實心的家夥。”
方臉男人再次看了看麥強手裏的兩柄大鐵錘,臉色難看。
被稱作劉哥的男人聲音陰狠“這夥女人能在這裏占據山頭,看來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今天遇見我們,算他們倒黴。”
麥強看兩人在那裏嘀嘀咕咕,懶得管他們唧唧歪歪些什麼東西,舉起錘子往地上用力一錘,大喝一聲:“動手”。
商隊的人被錘子造成的動靜震得站立不穩,還來不及為這錘的威力感到驚駭,四周的女土匪們就衝進了商隊,動起手來毫不手軟。
方臉男人舉起手裏的大刀對上了麥強的鐵錘,刀錘相碰之下,他的虎口裂開,大刀險些脫手,麥強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第二錘直接朝著他的後背襲來。
噗,一口鮮血噴出,遭受重錘的方臉男人頓時趴在地上生死不知,四肢張開正是一隻王八樣。
那位劉哥眼見自家商隊不敵,想要逃走,戚娘帶的人卻早已斬斷後路。
戚娘一把彎刀使得陰狠毒辣,幾招過去,對陣之人不是腦袋開花,就是肚破腸流。
一陣激戰之後,商隊反抗的人已經死傷殆盡,隻餘下幾個一看就瘦弱無用的躲在車馬之下。
“少當家的,那幾個車底下的說他們也是被這夥人搶來的,您看怎麼處置。”
麥強走過去,果然見到這幾個人瘦瘦弱弱,穿的也是較商隊裏的其他人差一些。
其中穿的最好的是一個年輕男子,著一身淺青色的布衣,鴉青色的頭發全部束在頭頂,許是剛從車底出來的原因,渾身有些狼狽,一些淩亂的發絲順著額頭掉落下來,他低著頭,麥強隻能看見他的額頭和耳朵。
“你,抬起頭來。”
聽見聲音的青衣男子抬頭,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就這樣撞進麥強眼中。
易針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黴,本想出門遊曆賺錢,沒想到不小心遇見了黑心商隊,自己的東西被搶不說,人還差點被砍死,好在他識時務,費勁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讓黑心商隊留了他一命,當他們商隊的賬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