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到了,貝姬。”一個儒雅的中年華夏男人站在天台上抬頭望著天空,喃喃的說。
他身側的女人有著漂亮的棕色大波浪,五官立體而美豔卻又不失柔和,看得出來是個混血兒,聽到男人的話,貝姬也抬頭望了望天空,伸出手指,描繪天空的星座,輕聲的說:“是的,就要到了。”
“媽媽”一個穿著睡衣的小女孩站在天台樓梯口,內心有些惴惴不安,接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撕心裂肺,麵色泛著不正常的紅色。女人立刻蹲了下來,把女孩抱起,慢而熟練的順氣拍背:“親愛的別擔心,你的病很快就會就好了,你不會等很久的,我保證。”小女孩乖乖的待在女人懷裏,不怎麼相信,但是沒有反駁,她能感覺到,有什麼正在摧殘她的身體,她非常努力的抵抗,但還是撐不了多久,阿伊莎想過好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每一天,想活過十一歲生日,因為爸爸答應給她的禮物是最新的超級駝鹿,這樣她就終於可以有一個朋友,超級駝鹿就可以在她死後陪她一起玩,保護她和爸爸媽媽。
她的病沒有理由,查不出病灶,隻知道阿伊莎的身體越發衰弱,醫生下了診斷書,最多兩年,小女孩就會因為全身衰弱而死去。
“媽媽,我做了一個噩夢,你能不能我陪我睡?”阿伊莎環住貝姬的脖子,帶著希冀小聲請求,從她查出來身體衰弱之後,爸爸媽媽不知道為什麼,再也沒有和她一起睡過,在過去的十年裏,即使知道她命不久矣,貝姬和劉博安一直教導她獨立和冷靜,正常孩子應該上的課程也沒有讓她放棄,身體不好在家裏也有人專門教導,她的課程甚至比普通孩子還多一門古文物了解與古語言。
貝姬眼睛中閃過一絲淚意,笑著點頭:“當然,我的寶貝”劉博安也走了過來,揉了揉女兒的腦袋:“父親也會給你講故事哄你睡,從現在到你的生日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們都會推掉一切工作,陪著你。”阿伊莎雀躍起來,小臉寫滿了高興,劉博安接過女兒,笑到:“不過你還是要繼續學習古語言,我親自教你。”阿伊莎不在乎這個,隻要父母能陪著她,她就滿足了。她的父親是個考古學家兼古代語言學家,她的母親是個旅行作家,經常外出,然後一兩個月不回來,回來時都會帶好幾本厚厚的書,但父母從來不讓她看,說不到時候。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貝姬和劉博安沒有食言的陪著阿伊莎,直到生日那天。
“哇哦,超級駝鹿”阿伊莎拆開了自己的禮物,高興的把它舉了起來,嘴巴裏還在模仿這隻歡快的小駝鹿:“嘟嘟嘟嘟嘟嘟,駝鹿行動。”貝姬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打開了生日蛋糕的盒子,切了小小的一塊,推到阿伊莎麵前:“今天你可以吃一點。”一切都溫馨而美好,阿伊莎在父母的生日歌中吹滅了蠟燭,直到最後睡覺,她還抱著超級駝鹿,嘴角甜蜜的揚著。
“開始吧,不要讓她發現了。”劉博安平靜的說,貝姬不舍的給了阿伊莎一個吻,轉身跟著丈夫出去了,到了天台,那裏畫滿了詭異的陣法,月光灑不進來,黑暗湧動著,妄圖突破陣法的限製。丈夫最後一次擁抱了自己深愛的妻子,妻子給了丈夫一個吻,兩人攜手,走進了陣法中,霎時間,天昏地暗,黑影浮動,兩個人漸漸地消失在陣法中,融入了黑暗。而一道黑氣,從陣法中分離,順著血緣和獻祭者的意念鑽進了阿伊莎的身體裏。
舊金山,一個古董店裏,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似有所感,上了三樓,抬頭望著天空,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哎呀,黑氣活躍,老爹需要查一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