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爍瞬間打了個寒顫。
那聲音繼續在耳邊幽幽打轉:“哦我忘了,你去哪裏都不順路的。”
駕駛位的司機是頭一次,見自家老板允許別人上自己這輛愛車。雖然,那人好像是被迫的。
按耐著八卦的心,憑借高潔的職業道德靈魂,顫抖的手貼心的幫老板升起前後座位的隔板。
後座上。
近乎曖昧的近距離已經突破了祁爍的心裏安全防線,他拚了命的緊往車窗上貼,想解放被那男人的聲音禁錮的雙耳。
祁爍看著這張距離貼近到無處逃離的臉,這男人好看到讓人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稱讚,他眼裏仿佛含著水波,讓人不自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連眼尾都寫滿了恰到好處的魅惑。
祁爍甩了甩頭,嚐試讓自己發麻的後腦勺找回一絲清醒。
下一秒緊跟著背靠車門,擰緊箭眉,眼神都透露出點狠絕。
“又是你!”
“真巧,就是我。”懷聞清挑了挑眉。
“靠邊!停車!讓我下去!”祁爍嗓子有點低啞的吼著。
“加速了,停不下來。”懷聞清氣定神閑的看著祁爍。
“你要帶我去哪?快讓我下去!”
“去哪兒啊……讓我想想。”懷聞清故作沉思狀,沉吟不到半分鍾,“去我家吧,正好順路。”
“你!”祁爍見他托著下巴思考,還以為是真的在想去哪,果然被他騙了!
“騙子!神經病!”
這人居然還敢用那一汪水似的眼睛盯著他,感覺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往上爬。
那東西順著尾椎已經逐漸蔓延到後背。
懷聞清想靠近的意圖被識破,祁爍用此刻體內還算夠分量的力氣抵住對方,結實的手臂整個橫在懷聞清堅硬的鎖骨上。
隔著那層麵料頂級的高定西裝。
力氣還挺大,懷聞清心想。同一時間,腦子裏又突然蹦出小曲那條消息,其中有幾個字突然變得醒目:
學過泰拳!
……
不能硬碰硬,得想個辦法。
見他不再強行靠近,祁爍暗暗在自己心裏鬆了一口氣。
車廂內的氣氛莫名變得沉默。
懷聞清沉默是在想辦法,但祁爍就不同了。
……
……
突然安靜的車裏,祁爍感覺聽到了自己如電閃雷鳴一般的心跳聲。車裏越是安靜那跳動聲越是明顯。
一下一下按耐不住的彈跳,好像下一秒就控製不住要從喉嚨裏蹦出來。祁爍覺得自己心髒好像出毛病了,不然這跳聲怎麼灌的他雙耳轟鳴。
連著大腦都有一瞬間的空白。
也不知道身邊的男人能不能聽到,心跳愈發隱隱加速,快的祁爍慌亂不已,手指緊緊攥著已經不複筆挺的西裝褲。
祁爍不知道是第幾次甩了甩頭,企圖恢複一點清醒。
鼻尖嗅到似有若無的香氣,好聞的烏木沉香夾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是他的香水。祁爍腦子裏毫無征兆蹦出這唯一的念頭。
懷聞清餘光瞟到祁爍又在甩頭,眼神也不比上車前清明。
“喝酒了?”懷聞清心想,也沒聞到多少酒味,怎麼醉成這樣。
“你這什麼酒量。”懷聞清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試試人是不是真的不清醒了。
不清醒也好。
香氣漸濃,縈繞在鼻尖,好像揮之不去。
祁爍看著那發濃的香氣來源:嫩白修長的手指,骨節微微突出。
這是一雙好看的手,也是男人的手。
要在平時祁爍根本看都不會看,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受大腦控製的,在那手伸過來後,瞬間抓住。
隨後捏著那細嫩的手指抵到自己鼻尖,輕嗅。
好聞的。
香氣隨鼻尖沁入心肺,暫時莫名緩解了胸腔內的湧動的燥熱。
懷聞清被這一舉動驚的挑了挑眉。
這人什麼情況,還是個以退為進型的?或者是因為喝了酒,刺激到了大腦皮層?
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看來也不用絞盡腦汁想什麼對策了,搞不好還要心甘情願送到我嘴裏來。懷聞清心裏想著,勾了勾唇角。
懷聞清感到耳邊呼吸聲逐漸發重,祁爍摸不到剛才那抹香甜,竟自己主動貼上來。
懷聞清正眼瞧了瞧貼過來的人,正要敞開懷抱。
怎麼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