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在浴桶裏泡了一刻鍾,楚玉慈身心舒暢,她換了一身衣服,披著淡粉色的狐裘,帶了一份薑湯去書房。
輕輕叩門,裏麵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進。”
楚玉慈進書房就見陳臧正在看地圖,她把薑湯放在書桌的角落,餘光瞥見那地圖是南朱國和鄰裏好幾國的地圖,相當的詳盡。
“王爺,我怕我風寒傳染給你,讓采雲備了薑湯,你也喝點,早些休息。”楚玉慈乖巧的說道。
“本王在邊關的暗衛來報,南鄰南朱的遠安,有趁年關攻打南朱邊關的意圖,本王得想好對策,以防有心之人利用瘟疫起事,外加邊關戰亂,百姓恐慌。”陳臧骨節分明的手敲了敲地圖上南朱國相鄰遠安的那條線。
他如墨的瞳孔像是墜入了漫天璀璨的星河,能讓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在裏麵不願意出來。
就這麼被陳臧看著,楚玉慈耳根子都開始發熱了。
陳臧斂眉,唇角揶起一絲淺淡的笑,“王妃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楚玉慈猛地拉回跑偏的思緒,快速的調整自己的狀態,盯著地圖看了片刻道:“遠安和南朱國之間有一條河,那條河提供兩國邊關的百姓引用水,他們想攻破南朱邊關,必然要從那條河下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值當。剩下的就是內鬼,不然小小遠安,憑什麼在年關時侵犯南朱?”
陳臧嗤笑,“和本王想到一起去了,但沒有憑證。”
“你的暗衛是怎麼得知這條消息的,皇上會不會也得到消息,這種事,該操心的人是皇上,王爺處理了,也是費力不討好,還要背上一個權勢滔天,意圖謀反的罪名。”楚玉慈臉上是暖融融的笑意,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
陳臧突兀的伸出手,要探一下楚玉慈額頭的溫度。
楚玉慈還以為陳臧要彈她腦門一下,下意識的就後退。
下一瞬,後腰被一股力道箍住,楚玉慈驚呼,“王爺……”
陳臧將她完完全全抱進了懷裏,兩人軀體緊緊貼在一起,對方胸腔裏那顆心震動的頻率都能通過皮膚清晰的感知到。
“就這麼怕本王?”陳臧捏住了楚玉慈的下巴問。
楚玉慈看著陳臧那張臉,過於妖孽,棱角分明,鼻梁挺拔,眼眸深邃,像是宮廷的畫師精心勾勒出來的一樣,加上他迷人的聲音,簡直攝人心魄!
“沒有。”楚玉慈低低的呢喃。
“本王隻是試探下你還有沒有發熱。”陳臧解釋。
楚玉慈這次主動把自己的腦袋探到陳臧胸膛前,“王爺現在摸。”
陳臧:“……”
天知道他得用多大的意誌力才能抵抗楚玉慈這漫不經心的勾引啊!
他僵硬的抬手,確定楚玉慈額頭這會兒隻是微微發燙之後,輕咳了一聲,“按時吃藥,別再整出新的幺蛾子。”
楚玉慈撇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人,這是原則,陳長鑒和楚玉言欠我的,兩條狗命都不夠償還,他們也早就視王爺為眼中釘,肉中刺,王爺又何必煞費苦心的替他們思慮周全?”
“你在挑撥離間,或者換個說法……”陳臧眯了眯眼,“蠱惑本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