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七燕(1 / 2)

阮大人和阮夫人緊張地望向門口。

府丁打開門,就見江葵出現在暗色中,手上還拖著個龐然大物。

江葵臉上帶著笑,有些吃力地把那東西拖進來扔到地上,對著府丁說了什麼,就蹦蹦跳跳地進了屋,府丁跟在後麵把那東西拖了進來。

“小姐,您果然沒說錯,我大概判斷了一下射箭方位,到了那兒,阮大人的人在周邊搜尋,真的發現了打鬥的痕跡,還有血跡,我循著血跡一路找了過去,就看到這個人正從一個破房子裏出來,我就把他抓過來了。”江葵說道。

楚嬌點點頭,府丁就把楚嬌抓回來的人拖了進來。

是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還在昏迷之中,左肩有劍傷。

阮大人沉聲道:“來人,搜身!”

侯在一旁的官兵上前翻過那人,上下搜索一番。

“大人,有腰牌。”一個官兵搜出了一枚腰牌,恭敬地遞給阮大人。

阮大人接過腰牌,念出了腰牌上的字:“杜鵑院。”

“這是什麼?”阮夫人問道。

司琴不由地驚訝地出了聲:“杜鵑院?”

“司琴姑娘知道?”阮夫人問道。

司琴聞言有些為難地看向楚嬌。

楚嬌心中不禁有些驚訝,知道許月蓉蠢,但沒想到能蠢到這個地步,居然會讓人戴著腰牌出門幹這種事,看來,目前還是留著她更好,日後說不定還能用到她。

大齊大戶人家的下人和護衛都會有一枚腰牌,就和宮中一樣,這枚腰牌是身份的證明,出入府門,出去為府上采買什麼都需要用到腰牌。

一般人若是想派下人出去幹什麼隱秘的事情,多半不會派明麵上登記在冊的人,更別說帶著腰牌的護衛。

楚嬌平靜地道:“國公府四小姐的院子,就是杜鵑院,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人家有沒有這個院子。”

阮大人咬牙切齒:“這許家一家壞種,欺人太甚。”

阮夫人碰了一下他的胳膊肘,瞪了他一眼。

阮大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歉疚地對楚嬌說道:“對不起啊三小姐,本官沒有說你的意思,你冰雪聰明,冷靜判斷,這才這麼快找出這麼多線索,我們夫婦二人,是打從心底裏感激你的。”

阮夫人附和道:“對對對,三小姐和許家其他人不一樣。”

楚嬌不以為意地笑笑:“無妨,還是盡早找到阮小姐的行蹤比較重要。”

府丁將黑衣人綁到院子中間,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了下去。

安靜片刻,地上的黑衣人才咳嗽了幾聲轉醒。

“說,我女兒在哪兒?”阮夫人抽出長劍抵著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沉默著,他很清楚,若是說出四小姐的名字身份,他也就離死不遠了。

楚嬌見狀上前一步,按下阮夫人手中的劍。

從阮大人手中拿過腰牌,遞到他麵前冷聲道:“你是國公府四小姐的人,對不對,這枚腰牌,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

“不是。”黑衣人冷聲回答。

楚嬌沒有理會他的否認,輕笑一聲道:“你家小姐,讓你去聯係京郊那號稱‘水上七燕’的七個女人,對吧?你家小姐的命令,應該是讓你帶阮小姐回府,可惜七燕見到阮小姐年輕貌美起了旁的心思,你一人不敵七人,所以受了傷,也沒能留下阮小姐。”

黑衣人聞言呼吸有些紊亂。

“她們不知道她們要劫持的女子是當今京兆尹府的千金吧,據我所知,七燕做的專是販賣良家女子的勾當。”

“你若是現在說出阮小姐的下落,那才是救了你家小姐,若是阮小姐出事,你應該能想得到會有什麼後果。”

阮夫人咬牙切齒地道:“若是我女兒出了什麼事,我就算是賠上身家性命,也要讓國公府的人付出代價。”

黑衣人沉默一會兒,才猶豫著開了口:“她們,她們應該會把阮小姐賣進鎖春樓。”

阮夫人聞言一陣暈眩,阮大人雙眼通紅,命令道:“快去把公子叫來。”

阮煦恩氣喘籲籲地跑到前廳,阮大人道:“帶人去把鎖春樓圍起來,那個什麼七燕,一個也不能放過,務必要找到你妹妹。”

“是!”阮煦恩利落地應下便跑了出去,點好人,官兵舉著火把馬上就向鎖春樓出發了。

楚嬌這時才慢悠悠地看著阮大人:“阮大人也知道水上七燕?”

阮大人低著頭,含糊不清地說道:“是,知道一些。”

阮夫人狠狠瞪了阮大人一眼,擔憂道:“佳恩被劫持的事情如今傳得到處都是,這女孩子家的名節可就要受損了。”

楚嬌微微一笑:“阮小姐也是受害者,何至於名節受損呢?何況,劫持阮小姐的,是七個女子啊。”

“咱們知道,可有人不知道,若是在外麵傳謠,誰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阮夫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語氣裏是掩飾不住的擔心和埋怨。

楚嬌輕笑:“有人不知道,那就讓所有人都知道就好,水上七燕在京城作惡多端,害了多少無辜女子,不僅京城的人,周遭村縣的人也恨透了水上七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