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越：“……”
打擾了。
陸鹿打了個嗬欠，眼神困倦，“既然你不是鬼，那說吧，你到底是人熊，還是熊人，還是外星人熊。”
顧斯越睜大眼睛：“人熊和熊人，有區別嗎？”
“廢話，當然有，一個是人變的熊，一個是熊變的人，物種都不同。”
顧斯越心情複雜。
這些跟鬼有什麼區別？在她眼裏還不是跟怪物差不多。
他頓時心生警惕，那雙烏黑的眸子沉下來。
她果然還是想丟掉他。
沒想到，陸鹿這時卻說：“你不想說算了，我去睡覺，你別吵。”
顧斯越：？？？
他小臉整個愣住。
就這樣嗎？她居然沒趕他走？
顧斯越往前追了幾步，他忘了自己個子矮了，腿變短了，幾天沒吃飯還沒力氣，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他一不小心抱住了陸鹿的大腿。
陸鹿回頭盯著他，嘴角揚起一絲譏誚的笑。
她生得精致，鵝蛋臉，杏仁眼，皮膚年輕緊致，原本是嬌憨甜美的長相，偏偏勾起嘴角時，卻給人清冷明豔的感覺。
顧斯越更是尷尬。
他從沒有這麼與異性靠近，包括他的母親。
顧斯越馬上退開，一板一眼地說：“抱歉，是我失禮了。”
陸鹿不禁挑眉。
這小奶娃有趣得很。
小不點一個，奶聲奶氣，站都站不穩，簡直嬌軟易推倒，說話卻這麼老氣橫秋。
李薇薇說得對，他的確不是一般的聰明，兼具個性和反差萌。
要是上綜藝，一定會吸引觀眾目光。不說別的，光憑這張臉就贏了。
陸鹿：“你真想跟我上綜藝？”
顧斯越點頭。
陸鹿又問：“你確定你不會在攝像機麵前變來變去？”
顧斯越無言點頭：……他又不是猴子。
“你保證你會乖乖聽話，不給我添麻煩？”
當然。
不僅不給她添麻煩，她得到的隻會是想不到的好處。
顧斯越早想過了，他不習慣欠人人情，哪怕陸鹿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等這件事解決，他會給她一筆不菲的報酬。
她在娛樂圈混十輩子都賺不到那麼多錢。
顧斯越清了清嗓子，“我保證不影響你的生活，另外還會……”
陸鹿打斷他，隨意地擺了擺手：“那就行，你隨意吧。”
她把手機給他，“用裏麵的軟件點餐，免密支付，我要去睡了。”
這次陸鹿真的去睡了。
顧斯越陷入一個人的茫然中。
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就這麼輕易接受了如此荒誕的事嗎？
連他的來曆，是否具有危險性也不追問，這也太奇怪了。
顧斯越冷靜下來，叫出係統：“她不對勁，是不是穿書的，或者和我一樣覺醒了意識？”
係統愣了下，它沒想到顧斯越竟然能猜到！
作為高級智能，係統能第一時間察覺到這個世界的bug，但這與宿主，它認為沒必要告訴他。
可宿主實在太聰明了。
係統的沉默讓顧斯越更加肯定，“果然如此。”
係統有些緊張：“你要怎樣？該不會要威脅她吧？”
這不可以！
如果讓上頭知道它泄露了bug，可能會引發這個世界更大的混亂，那它可憐的kpi，岌岌可危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