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維鼎聽到李壞的一通話語,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還有沒有一千騎他不知道,但他哥哥倒是真的在那裏,掃了眼身邊的淮南王府供奉遊海龍,沉聲說道:“遊供奉,這小子交給你了,至於他身後你說的那人,便交給我們。”
遊海龍眯了眯眼神,看了眼對麵的三人,說道:“嚴公子切莫大意,那小道士還好說,隻是那名老頭,連我都看不出深淺。”
小題大做,一個老乞丐怕什麼,兩千遊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並未說出心中不屑的嚴維鼎沉聲說道:“遊供奉請放心,你隻管專心對付那小子便是,不過還請有供奉留著他一口氣。”
知道這酒囊飯袋心裏想著什麼齷齪的遊海龍,看都不看他一眼,連話都懶得回,徑直走向溪邊,取下身後背著的鐵棍,指著李壞,中氣十足地說道:“在下遊海龍,請世子殿下指教指教?”
“媽的,要不是看在你是王府供奉份上,本公子今日連你都一並斬了!”嚴維鼎臉色陰沉地看了眼遊海龍的背影小聲嘀咕道。
李壞聞言,撓了撓腦袋,回身向老白說道:“老白,這他娘武榜第九,二品登頂的境界,我真打得過?”
老白笑眯眯地喝著酒,隨意地說道:“你要是不敢,我去倒是無妨,反正今日既然應了你小子,肯定保著你安然無恙就是。”
李壞回過頭,看了看擺好架勢的遊海龍,輕輕鬆開馬背上綁著的李家長刀,咧嘴笑道:“嘿嘿,那你可要看清楚,小子當日偷學的你那一劍,到底能使出幾分樣子來。”說完便直接抽出長刀,縱身躍向溪邊,連話都不帶客氣,徑直直奔遊海龍而去。
一條小溪,一邊是手提鐵棍的武榜第九遊海龍,一邊是初入江湖的武王世子李壞,兩人直直地對撞在一起。
腳下濺起的一朵朵碩大水花瞬間淹沒兩道身影,原本緩緩流動的小溪此刻仿佛湍流急下的瀑布一般,驟然間瘋狂湧動。
穩居武榜第九的遊海龍並沒有對眼前這名在江湖中還沒有翻騰出任何水花的年輕人有絲毫懈怠,多年來行走江湖的豐富城府以及多番廝殺積累而來的手段,都在告訴他,武夫間的生死相鬥,一瞬間的失神都將萬劫不複,鐵棍剛碰上李壞手中的長刀,體內氣機瞬間運轉,如同暴動的雄獅一般,瘋狂流動起來,心中卻已經有些訝然浮現,以這小子不到二品的修為,為何會有如此濃重的內力出現?
原本無任何特殊的鐵棍,此刻卻借助遊海龍體內源源不斷送出的渾厚內力,閃出陣陣白光。
竟在一瞬間便將泛著寒光的狹長長刀震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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