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緊緊跟在自己身後,從在樓上就坐到自己,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感覺有任何神色變化的明月身邊,說道:“若是剛才嚴維鼎這豬頭不跳出來,我才不接著這燙手山芋呢,不過既然本公子出了力,怎麼著也不能空手而歸,再說了,她一個聾子,什麼機密要事她都聽不見,撐死也就遞遞我的行蹤,若是秘蝶送出來的棋子,我倒還未忌憚幾分,畢竟也是天下三大隱秘機構之一,不過讓淮南王府知道我行蹤也無妨,我這趟南下,不用打聽誰都能知道,他就是送我把棋盤,我都敢接,以我冠絕群雄的武藝,再加上有老白在一旁掠陣,就淮南這些個臭魚爛蝦,我估摸都不用我出手,李子都能擺平。”說完一臉得意地衝著慕容林笑道。
慕容林笑眯眯地說道:“不瞞你說,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有人能把收一名女子的事,說得如此有理有據,讓人無力反駁的。”
李壞頓時尷尬地看了一眼慕容晴,腳下微微使勁,一腳就瞪向慕容林,卻被早有防備的慕容林閃身躲過,一擊不中的李壞也不氣惱,而是笑著說道:“其實啊,最主要的還是,早年聽過的,不知道是誰說的一句話,‘亂世女子如草芥,盛世便是掌中物’,這聽起來覺得可憐的話,細細想來,卻不無道理,雖然說這話的我不知道是誰,但我知道我是在北地喝酒的時候聽到的,就如同我北地百姓一樣,好像無論盛世還是亂世,對我們來說沒有半點區別,戰場,軍營隨處可見的那男兒,卻在家中如同稀世珍寶一般罕見,就如那人說的女子一般,皆是身不由己。”
慕容林聞言沒在說話,而是看了眼身後的女子,便徑直向前走著。
而說完話的李壞,身形卻放慢下去,落到明月身側,看著這個用沉魚落雁都難以形容的女子,想要說些什麼,又想起她根本就聽不見,李壞正在想著該怎麼跟她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時,明月卻直接走上來,一把抓住李壞的胳膊,緊緊地靠在李壞身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的李壞,瞬間扭頭看向慕容晴的方向,剛一轉頭,慕容晴卻已經走到他身前,也是如明月一般,小臉慘白地看著前方,嘴裏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感覺不大對勁的李壞立馬看向前方,一股寒意瞬間籠罩全身,驚駭地說道:“這他娘的是什麼玩意兒?”
慕容林也是一臉呆滯地看著前方,這位向來不信鬼神的陳士弟子,如今卻是臉色震驚,不敢置信的模樣。
正前方,剛剛還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卻突然冒出一大群渾渾噩噩的人,有穿甲胄,手持刀劍的甲士,有麵黃肌瘦的老人孩童,還有披頭散發,有如潑婦般的女人,形形色色,卻一個個都是麵色猙獰,異常恐怖地向著李壞一行人走來。
百鬼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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