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白的語氣裏,對這位司空老先生都是十分敬重的。
薑文淵也道:【不錯。這位司空老先生除了玄學天賦外,更厲害的是他所學的讀心術。因為這個,司空老先生曾經被不少人忌憚過。三十年前一場遊輪意外,讓司空老先生失去了妻女和父母以及兄弟親人等足足二十三人……】
沈玉白:【是。任何人在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的親人都不可能保持理智。從那以後國內就再沒有司空老先生的消息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自殺了。】
池早沉默。
她看到司空老先生手上的傷痕時,大抵猜到他有不普通的過往。
卻沒想到是這麼慘烈的過去。
就像四師兄所說,普通人遭遇這一切都不可能保持理智。
但今天她見的司空老先生,倒不像是還陷在過去的樣子。
她忍不住問薑文淵,【大師兄,上一次師父讓你送信給司空老先生是在什麼時候?】
薑文淵:【二十年前。】
沈玉白:【這是不是隔的有點久?】
是啊。
二十年前送的信。
現在才又送一次。
應該不單單是為了互通友好?
池早想到門派大比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係。
薑文淵還安撫池早:【小師妹放心,這位司空老先生跟師父的關係很好。他不是什麼危險人物。送完信離開就行。】
【嗯。我已經離開了。】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自然不會再多逗留。
群裏的沈玉白卻幽幽道:【大師兄和小師妹真是讓人羨慕。我對這位司空老先生仰慕許久,都沒機會給師父送過信。】
池早哭笑不得:【那我把地址給四師兄,你過來見見這位前輩?】
【算了。】
沈玉白立馬發了個‘不了’的表情包,【司空老先生哪裏是我想見就能見的?有緣再說吧。】
池早:【……】
多少有點無奈。
薑文淵:【小師妹別理會你四師兄。你去Y國,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池早看了一下日曆,想到自己還要去拍賣會。
肖鬱說過他的事情不多。
就是見一個人。
今天就能處理完。
再加上今晚的拍賣會。
她回道:【大概後天我就會回國。】
【這麼早?】
沈玉白疑惑:【不是去旅遊嗎?三天就回能玩什麼東西?小師妹,是肖鬱不帶你去玩?】
池早無奈:【不是。本來就隻是打算稍微轉轉,沒想久留。】
師兄們倒沒再說什麼。
等她回到莊園的時候,三師兄才給她發來信息,問她是不是準備去拍賣會了。
她說是。
尚訓庭:【好,過去的時候給我消息。】
【好。】
池早回完信息後,就現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大門打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緩緩駛進來。
可車門一開。
從車上下來的人,並不是肖鬱。
池早愣了一下,對方卻抬頭,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