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計劃沒成功。
她苦笑,“我早該想到的……陸占峰這麼狠心薄情的人。功成名就後,哪裏還想得起自己家人?他好麵子,壓根不想讓別人直到自己還有個死在牢裏的姐姐。”
陳楚楚一驚:“所以,陸路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個親生舅舅陸占峰?那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見過啊!當年剛和陸占峰談戀愛時,陸占峰姐姐剛入獄,聽說是和丈夫一起搞詐騙被弄進去的。留下陸路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被爺爺奶奶帶。陸路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沒有收入來源,就想讓陸占峰幫忙照顧孩子……”
劉雯想起那時候的畫麵,就忍不住後悔,憎惡那時候愚蠢的自己。
“可笑。當時我就應該看出來陸占峰是個沒有良心的男人!陸占峰是個鳳凰男,家裏窮的要死,是姐姐在京都工作供他上大學,跟丈夫詐騙來的半數錢也給陸占峰在京都買房子去了!唯一的姐姐留下的孩子,他連多看一眼都嫌煩……”
“我真是太蠢了……我當時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劉雯情緒激動,再一次又哭又笑起來。
池早沉眸。
想到隱藏任務。
劉雯一家八口的滅門之禍,真的會像劉雯所說,真凶是陸占峰?
但目前為止,劉雯所說,也不過是她的一麵之詞。
時間過去許久,也無從考證。
而且現下,最需要做的,還是找到劉雯的爺爺。
池早將怨嬰身上的怨戾之氣暫時封印後,扔向劉雯懷裏,“知不知道你爺爺現在最有可能藏身在哪裏?”
劉雯小心翼翼抱著孩子,滿心滿眼都是孩子,聽到池早的話,也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和爺爺都是在凶樓那處會麵的。你抓走了我們的家人,我爺爺警惕,多半不會再回去那邊……”
陳楚楚聽到這話,又忍不住湊到池早耳邊問:“陰差妹妹,咱們又要來守株待兔嗎?”
“沒那麼簡單。”
池早看向劉雯。
此時的劉雯。
哪怕是穿著一身陰森恐怖的紅裙,卻也擋不住她渾身上下散發的母性光輝。
她看著怨嬰,是滿目的愛意。
哪怕怨嬰恨極她,在不停地咬她的手指,試圖將她吃掉。
但劉雯隻當作是孩子在跟自己玩耍,還在用自己的手指逗弄怨嬰。
這樣的模樣蹲坐在陣法之內,徹底沒了反抗之力……
陳楚楚看得唏噓不已:“我該誇她母愛偉大呢?還是該說那怨嬰真凶,連親媽都吃!”
池早沒有回答。
她忽然想起一個問題,臉色有些凝重。
打開係統屏幕後,她直接問二二:“謝剛魂魄投胎去了?”
二二立馬答道:“沒有哦!”
池早沉聲:“我剛才去殯儀館,並沒有看見謝剛的魂魄。兩種可能,要麼還逗留在枉死之地,要麼被劉雯爺爺給吃掉了。”
別人可以說死無對證。
但在她這裏,就算人死了,也能作證劉雯所言真假!